“哎呀,被發現了。”
秦芳挑了挑眉,“耽誤我們大家的時間,你覺得很好玩?”
蓮花冠道人朝秦芳看去,苦兮兮道:“你這樣講話,很傷我心誒。我可是特意從大奉趕回來參加這次決議的。”
秦芳冷笑道:“沒有你,就議不成事了?”
蓮花冠道人唉嘆一聲,不願再與之爭辯,轉頭看向瑰清,不知為何卻是眼神溫柔。
而紅了眼眶的瑰清,緩緩抽身離開桌旁,來到他身邊。眾目睽睽之下,她竟然抱住了蓮花冠道人,微微墊腳,將下顎抵在蓮花冠道人的肩膀上。
“我好想你。”她的聲音充滿了委屈。
“知道你想我,這不,我就回來了嘛。”男人溫柔道。
瑰清紅唇輕咬,怔怔抬頭看他,然後伸出手,撕下男人的易容麵皮。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男人的真容,尤其是那雙金瑰色的丹鳳眸子。
秦芳早已雙手掩面,泣不成聲。
瑰啟轉過頭去,老淚縱橫。
於是和皇帝相對的第八張椅子,由太子落座。
瑰啟環顧眾人,丟擲第一句話,“朕要打,你們呢?”
瑰流笑道:“肯定是聽爹的啊。”
瑰清破天荒乖巧,柔聲道:“我聽哥哥的。”
秦芳雙手托腮,笑道:“我一個婦人,沒什麼主見,陛下說什麼便是什麼。”
張沽鄭重其聲,“王道定國,霸道闊土,此舉並無任何不妥。”
李子昕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屁股,連忙跟上一句:“對對對!就是這個理!”
“反正是你們大靖王朝的事,隨便你們怎麼折騰。我一個外人,無非是來這聽聽熱鬧。”柳惲神色倨傲。
老祭酒只吐出兩個字,“豪賭。”
“那就幹他孃的!”
須知,說這句話的人不是玩世不恭的李子昕,也不是性格跋扈的太子,而是一向最注重禮節的皇帝陛下。
永霜十五年,立秋節氣這一日。
一道驚悚駭然的訊息傳遍了天下。
大靖王朝正式向大奉叛軍宣戰。
史稱“立秋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