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點點頭,“那確實該咬。”
瑰流面露尷尬。
“還有一件事。”張氏猶豫一下,說道;“倘若,睿睿真的喜歡先生呢?”
這一刻,清風稍停,任何聲音都藏匿無蹤,除了寂靜便只剩寂靜。
沉默許久,瑰流微笑道:“如果她真的喜歡我,那便喜歡好了。但是我心裡已經容納不下任何人,所以只會把她當作妹妹來看待。”
張氏有了些笑意。
瑰流不解其意,“這句話...應該沒有那麼好笑吧?”
張氏說道:“還以為先生有多花心濫情呢。原來也是個痴情人啊。”
遠方天色,火燒雲正燃得通紅,短暫的絢麗過後,迎來的便是漆黑的夜。
“先生今晚就要離開了吧?風餐露宿難免辛苦。這最後一頓飯,家主不在,我代他為先生踐行。”
“還有,先生的手臂需要處理,既然是睿睿咬的,先生就找她為您包紮吧。”
說完這些,張氏轉身離去。
待徹底見不到那道身影,小丫頭一下子扒住瑰流的手臂,心疼的直皺眉,“很疼吧?包紮一下吧。”
瑰流將袖子褪回去,“被咬了一口而已,小問題。”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小丫頭懟了懟瑰流的腰肢,“就咱倆這關係,你就不要逞能了。爹爹教過我的,以前爹爹受傷的時候我也經常給他包紮,現在回去我給你包紮。”
“也好。”瑰流笑著點點頭。
一隻雪白袖袍上鮮血暈染,慘不忍睹。於是瑰流用另一隻手牽住小丫頭。
二人一起走出庭院。
迎著刺眼的光,有個人不小心撞進了瑰流的懷裡,他沒有看清。
“我娘和你說了什麼?”
瑰流扶穩她,笑道:“沒什麼,我已經和她解釋好了,一場誤會而已。”
少女一低頭,看見了男人那還在不斷滴血的袖口,眉頭緊皺,輕聲道:“去我房間,我給你包紮。”
小丫頭頓時用力拽住他的另一隻手。
少女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挑了挑眉,“你會?”
“我怎麼不會。倒是你,你會?”小丫頭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