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高齡,方才還能用出六品巔峰的一劍,這不禁讓瑰流有了幾分警惕。
“晤...不對,是副傀儡啊...”老人聲音極其孱弱,時斷時續,用柺杖敲了敲地面。
瞬間,整座宅院升起一道符籙大陣,浩浩蕩蕩的威壓自中心逼下。
白髮傀儡雖然巋然不動,可瑰流的膝蓋卻瞬間彎曲,一點點趨下。
瑰流嘴唇喃動,聽不清楚說了什麼。白髮傀儡瞬間暴動,朝老人衝撞去。
“退。”
老人雙指併攏,往前輕輕一點,白髮傀儡瞬間倒退數丈,並且胸口發出沉悶的重擊聲。
這一刻,瑰流猛地瞪大眼睛,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被算計了。
是女子帝師設的局還是她被高手反將了一局?
瑰流來不及多想,祭出誅仙劍,剎那間雪白劍氣扶搖直上,衝破了最上方的符籙陣眼。
得以站直身子,瑰流後退幾步,不敢輕舉妄動。
能輕而易舉打退傀儡,眼前這個老人絕不可能是普通的大宗師!
“你到底是誰?”
瑰流一隻手悄悄拂住腰間,蓮花冠道人曾說,那件春官法袍的品秩極高,可以庇護性命。
老人蹣跚著腳步,上前一步,笑呵呵道:“這麼輕易就入了我的棋盤,清算人果然名不虛傳。”
“吳佩弦和京房的棋力,遠不如你那孃親,故而才會都讓你僥倖逃掉。這一次,我短暫遮蔽了一切的天機。張濟淇不會救你,蓮花洞天之主不會救你,你娘不會救你,天上那位也不會救你,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救你。”
瑰流沉默不語,雙手分別持劍。
誅仙、西天,上闕的六柄詞牌飛劍,還有白髮傀儡,以及道家春官,這便是他的全部底牌。
然後,這個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面對一個活了幾百歲的老怪物,竟然做了個狂妄至極的動作,對他勾了勾手指。
“儘管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