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無誤?”瑰流問道。
“無誤。”女子答道。
“那我可就要開工了。”
瑰流一拂衣服,白衣瞬間變成青色法袍,刻有古篆的玉牌在腰間出現。
一股肅靜道氣,頓時盪開整座車廂。
春官一職,雖然實權不大,品秩卻極高,最早可以追溯到人族剛崛起的上古時期。
故而女子帝師說的對,春官從某種程度上講,也是口含天憲的聖人。
就像此刻,瑰流取下腰間玉牌,捧在手心,呵出一口滋養的純粹道氣,然後將玉牌豎立,小心翼翼蓋在水渠截斷處。
停滯片刻,然後瑰流收回玉牌,青色法袍再度變成素衣。
皇帝愣了愣,“可以了?”
“應該...可以了吧?”其實瑰流也不太確定,畢竟蓮花冠道人只是提過一嘴,春官玉佩能夠淨化山水靈氣。
“應該是可行的,方才我感受到了磅礴的山水氣運,聲勢浩大。只是河流雖然被淨化了,但是我剛才出劍的時候稍微用力了些,造成了不小的破壞,所以修繕水渠也是個難度不小的工程。”女子帝師道。
“無妨,已經很好了。”皇帝鬆了口氣,心情稍微好了些,“一會兒下車之後,朕和周頊去整理一下近幾個月難以處理的國事,然後抱到議事堂。可能要小半個時辰。這期間,先生和帝師不妨到處走走。”
瑰流連忙笑道:“不用,我和你們一起去,多出一份力,也可以早點解決事情嘛。”
皇帝表面只是微笑,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背地裡實則苦澀不已,嘆氣道:“你以為朕想把你推進火坑裡?”
原來,就在剛剛,這位女子帝師用心語和他交流,說明在議事開始之前,自己要與那位太子單獨相處一會。
豈敢不從?不敢不從。所以他才想了這麼個藉口。
期間,瑰流幾次用胳膊悄悄碰撞身邊男人,後者卻裝傻充愣,呆呆看著窗外。
終於到了天子住所,幾人走下馬車。皇帝頭也不回,步履匆匆,周頊便快步跟在他身後。
瑰流也想快步跟上去,前方道路卻有意無意被女子帝師攔住。
皇帝陛下突然撒腿跑了起來,周頊大驚失色,還以為一下子出了什麼天大的禍事,心急如焚,就差比皇帝跑的都快。
瑰流看著逐漸遠去的兩人,哭笑不得,然後收斂笑意,看向面前的女子帝師。
“大奉帝師這次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