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瑰清和姚眺都沒有直接挑明,但雙方已經達成了一種微妙的認同。一方面,姚眺無疑非常需要大奉皇室所珍藏的南詔玉璽。另一方面,瑰清要回到瑰流身邊,所以接下來,馬車不會再往前,而是會調頭。
姚眺離開車廂重新上馬,緩緩撥調馬頭。南詔公主也為瑰清鬆了綁。
馬車再度行駛起來,速度飛快,也比之前更加顛簸。
瑰清因為肺癆胸悶的緣故經不起劇烈顛簸,所以此刻有些臉色蒼白。南詔公主看她這般難受模樣,以為她有些暈車,於是將車簾捲起讓風吹進來。
瑰清當下這幅弱柳扶風的身體可經不起吹拂,況且四月天氣尚未很暖,風又涼又寒。
“你不冷嗎?”她看向南詔公主。
“冷,可是透氣會讓你舒服些。”
南詔公主一臉真誠。
瑰清無奈道:“我沒有暈車,把簾子放下吧。”
南詔公主瞪大眼眸,一臉匪夷所思,“那你怎麼啦?”
“有點不舒服而已。”
瑰清靠在車廂角落,儘量平放身體,深呼吸一口氣,感覺好了些,她想起了這副身體的主人。
想起那麼多夜晚,狐媚子高枕不眠,而自己只是在一旁的案桌前酗酒,不曾關心或是很少關心。
又想起自從她來到沁瑰宮後,次次酗酒後的滿地狼藉全是她在處理,哪怕已經病成現在這個走動都氣喘的樣子,她仍然堅持每天把那座小閣樓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她付出太多,可自己卻回報太少。
那不是愛情,只是狐媚子表現的太熱烈,所以看起來很像是同性之間的愛情。
以前是什麼不知道,但是現在,一定是親情和姐妹情。
“狐媚子,能夠遇到你,我很開心。”
感傷的瑰清,此刻根本想不到遠在千里外的狐媚子正在幹什麼。
沁瑰宮,狐媚子站在鏡子前細細端詳自己,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
想著一會兒孃親可能會來,她換上瑰清素日常穿的白色衣裙,鬼使神差地忽然低頭嗅了嗅,當即幽香撲鼻。
走到鏡子前,又欣賞了好一會兒鏡中的絕美人兒,她忽然眨了眨眼,悄悄觀察四周確定無人後,雙手猶猶豫豫地扯住裙襬兩側,然後緩緩上提,露出白皙纖細的長腿。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這個女人的狐媚心性一旦起來,便能做出很多...可怕的舉動?
比如現在她現在將長長的裙襬放下,揉了揉那身前兩處“不太平”的地方,一隻手又放到身後,微微用力捏了捏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