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會說話。難道他瞧到了我的心思不成?我心道。越發覺得蔣力他們不簡單,活學活用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孫子兵法。而且從唐尼的話裡,三妖女連老子、孔子、莊子都搬到K星上來了。
跟唐尼幹了一碗。原以為他會就此罷休,可他的嘴唇皮一動,我就知道沒有三碗,他不會放過我。
果然,他談起了我喜歡的李耳(老子)。
同姓一家親。
為這一家親,我就得喝吧?
他的話風一轉,又轉到了項羽的身上。
這傢伙對我是瞭如指掌了。因為我偏愛項羽,喜歡項羽氣蓋山河的男性美。
誰叫我也唯美?
他是看透我的心了。
不,這完全是三妖女的意識。三妖女讓我偏愛項羽,最後又不得不捨棄項羽。要不是我爭取導演了項羽和虞姬最後的一別,讓其悽美千古,我就真是遺憾千生萬世了。這是後話,不多說。
我當作唐尼很知己,這一碗酒,自然也得喝。
不過一會兒功夫,我已經喝了五碗加一杯。
酒很好。但酒很勁。我望了一眼蔣力和唐尼,他倆的臉都紅得像棺材板。正如我推測的,他們都不善喝急酒。而這,卻是我的所長。我的臉只有微微的燒,卻還沒有到紅的地步。其實臉紅與不紅,就有講究。按你們中國人的說法,喝酒臉紅者,酒行皮;喝酒臉不紅者,酒入骨。我是二者都不是,我只是個靈魂戰警罷了。
費蘭不會知道我的酒量。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因為我從來沒有醉過。
也就面不改色。心當然是跳的。
費蘭悄悄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已是一種放心的眼神。
跟蔣力手下幾個上校幹酒,就真是乾脆利落。舉起碗,無須客套,一口就幹。
等他們敬完酒,就輪到我回敬了。
蔣力,英雄。一碗。
蔣力,抱得美人歸。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