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便是如此,如今你要恨我,我也一力承擔。”娣雅轉過身來,面對吉冉。
:“姐姐,要拿什麼承擔?即便是如你所說,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也難保不會發生什麼。”她扭頭看向床上熟睡的孩童:“姐姐如今最重要的東西,便是他了吧!”
:“你想做什麼!”娣雅警惕出聲。吉冉已凝起了掌氣:“這一切罪惡,皆是從他開始,姐姐奪我所愛,那麼我也讓姐姐嚐嚐失去的痛苦。”
:“不要!”娣雅來不及阻止,掌力已經擊了出去。說時遲那時快,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接住那道掌力,黑煙散盡之後,吉冉發現自己已不在娣雅宮中,而是在銀河邊上,那道挺拔的身影面對著銀河,黑衣黑髮與夜色相融,更多了幾分神秘莫測。
:“你為何阻止我!你不也恨姐姐對你的背叛嗎?”
祁越轉過身來,幽深的眼瞳中略有一絲怒意浮起:“本尊是恨她,可並不代表,你可以動她們,尤其是那個孩子。”
:“祁越,你莫不是搞不清楚狀況!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吉冉氣道,這回是直呼他的名號,祁越的唇角勾起一抹陰邪:“本尊若讓你殺了澤堯!你殺嗎?”
吉冉愣住。祁越轉而勾起嘲弄:“你既然也捨不得,那就安安份份做好自己的事,不要擅作主張,壞了我們的計劃!”
:“我們?”吉冉大概明白了些什麼:“莫非你與朝軒,談了交易。”她可記得來神都之前,朝軒來找過他,他們閉門談了許久,只不過設下結界,她聽不到他們說話,如今想來,必然是密謀對澤堯哥哥不利的事情。
:“本尊說過,你取你想要的,本尊取我想要的,你不是一直想要回到澤堯身邊,本尊成全你了,那麼,也請你不要動不該動的人。”祁越從懷中掏出一瓶玉瓶,遞給吉冉:“這個,可以將落嫣從澤堯的記憶中抹掉,到那時,他便只記得與你的曾經。”
:“我為何信你!”吉冉捏緊那瓶子,顯然不打算相信他話。
祁越彎下腰來,湊近她耳邊道:“你若是聰明一些,便不會讓澤堯起了懷疑,不然那晚…他怎會不碰你呢?”
:“你!你居然監視我!”吉冉有些惱怒。祁越直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放心,本尊怎麼說也是澤堯的兄長,本尊不會害他,倒是這落嫣,你真想讓她取代你嗎?一旦澤堯知道你把她困了起來,你認為,他會如何選?”
:“澤堯哥哥必然是會選我!”吉冉堅定道。
:“是嗎?”祁越輕輕冷笑:“那咱們,走著瞧好了。”
說完,人已消失在暗夜之中。吉冉望著手中的藥瓶,慢慢收攏了五指。
他不會的…沒有人可以取代她的位置…沒有人…
吉冉回來時,卻見澤堯坐在宮中等她,顯然已經久候多時。
:“適才去了何處?我等你許久。”澤堯起身朝她走來,看她的眼神雖是溫柔,卻讓她明顯有一絲不安:“只是出去走走,澤堯哥哥這會兒不是應該歇下了嗎?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