黢黑的牆角一時半會兒的收拾不出來,但也沒有就這麼擺在那裡不管。
地面上鋪了一層刨花,牆面上也能看到有鋸末子被和了水拍在牆上的痕跡。
無論是刨花還是鋸末子,經常會被用來做清理用。
林晚晚沒管那些,而是將大通鋪上撒了水,清掃了番,這才蹲在灶坑前面引火。
這屋子一看就是太久沒人住過的,那炕早已經涼得透透的了。
就這麼直接住上去,那和住在地上也沒什麼區別,還是燒把火暖一暖比較好。
北屋的炕燒上後,林晚晚拍了拍身上的灰,洗了手,重新回到東屋,將被褥鋪好,這才退了出去。
晚上家裡人少不得要忙活到很晚才會休息,到時候再鋪床鋪炕,又要浪費些時候。
她太重的活做不了,但是做這些小活還是沒問題的。
北屋沒有放行李被褥,不過院子裡擺著的一張桌子上卻放著這些。
顯然是下午送過來的時候沒倒出工夫收拾炕面,所以先堆放在了院子裡。
燒炕的同時剛好燒水。
現在入了秋,雖說天氣還是挺熱的,但總不能用冷水擦身子。
小後院的野草已經被割掉了,全都堆在一起。
別看這些野草大都還帶著點綠色,可只要曬一曬、晾一晾,回頭就是頂好的引火材料。
茅廁的周圍已經撒了過石灰。
過石灰是一種肥料,具體的專業名詞叫什麼酸什麼鈣,反正林晚晚記不住。
只知道這種過石灰有祛味的功效。
中午的時候茅廁周圍可沒有這些,現在有了,應該也是下午家裡人從村裡帶過來的。
茅廁通往院子的小路周圍也沒有任何的野草痕跡,光禿禿的,看著清爽不少。
院子裡的東西就很凌亂了,像是中午擺攤用的桌子和凳子,還有一些空了盆碗這會兒全都堆放在院子裡。
林晚晚看著有些頭疼,好在鎮子上有自來水,雖說就只有廚房裡才有一個水龍頭,但總好過打水存水的日子。
兌了溫水,林晚晚直接在院子裡將中午擺攤的東西全都洗刷了一遍,然後送到東屋的桌子上擺著。
東屋的面積比西屋大一點,有張四方桌,還有個雙人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