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轉顧盼之間,明明是極隨意休閒的的穿著打扮,寬鬆的毛衣裙卻輕易勾勒出她曼妙玲瓏的身姿曲線。
如瓷白無暇的臉上也只是簡單地塗了水,不施半點粉黛,卻在輝映的會場燈光映照下顯得更多了一份清冷柔美。
她什麼都沒有做,也什麼都沒有說,可顧盼雪就是恨透了她這一副傲慢清高的樣子,好像無論誰都不放在眼裡。
自己在醫院指著老太太歇斯底里的時候,她也是這樣一副姿態,憐憫又複雜的站在一邊冷冷看著自己。
可她不會再被夏晚心這幅樣子所欺騙了。
顧盼雪伸手招來一個侍應生,從托盤上取了兩杯香檳,一杯遞給夏晚心:“這一杯,我要敬夏小姐手段高明。”
夏晚心臉上的笑容多了一絲嘲諷。
看來顧盼雪是把責任歸咎到自己頭上了。
她也沒有多解釋的意願,輕輕晃了一下手中還剩半杯的果汁:“我比較喜歡喝這個,謝謝了。”
顧盼雪森冷了笑意,湊近她的耳側,話裡是慢慢的恨意:“你裝什麼?奶奶和輕筠哥哥會被你騙,我不會。”
夏晚心冷笑了一聲,退後了一步:“對你倒沒有裝的必要,只是似乎顧小姐永遠學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問題。”
她說完轉身要走。
因為她們兩人的身份過往,對峙的這一會兒已經有很多人在悄悄圍觀了。
何況,見過顧盼雪發瘋的樣子,夏晚心對她的劃定從簡單的沒腦子,已經轉變成了沒腦子的瘋子。
剛轉身,顧盼雪直接放下手中的香檳,踩著腳上的高跟鞋急促的追上來幾步,攔住她。
“我的話還沒說完,你跑什麼?心虛?”
話裡已經露了幾分狠,臉上的笑容也難免多了些扭曲猙獰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