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遠在英國,但是要警方和秦家人談談,這件事還是很好解決的,至於許攸,就聽天由命了。
站在英國人山人海的人行道上,老師去開車了,秦月妍便百無聊賴的坐在石階上數車輛。
自從來到英國,秦月妍性子便變得暴戾許多,同時也更不愛說話了,將對紀時封滿腹的怨恨都歸於學習上的動力。
也正是誤打誤撞,許攸才撞在了秦月妍的槍口上,不然,她也不會被她打得這麼慘。
若有似無笑了一聲,秦月妍撿起一粒落在地上的石子,正在此時,她的視線裡突然出現了一雙鋥亮的皮鞋。
宋景明似笑非笑的低頭,狀似搭訕:“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您在煩惱什麼?”
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笑得妖孽的男人,出於人腦下意識的自我保護機制,秦月妍警惕的往後靠了靠:“你是誰?”
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像是英國本地人,更像是一個純正的中國人,就是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為何會突兀的和自己搭話。
只當沒注意到秦月妍眼底濃濃的忌憚,宋景明笑著摸摸鼻子,笑意卻不達眼底:“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只是看您看起來似乎遇到了煩惱,這才來安慰安慰您。”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你安慰。”出於對宋景明的第一感覺十分危險,秦月妍還是禮貌的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開始無視他的存在。
但宋景明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那裡,而且他全身的氣場令人不容小覷,輕易便擊破了秦月妍的不安:“既然小姐不需要我排憂解難,那我就不奉陪了。”
明明宋景明是在可惜秦月妍不願意接納他,但素來敏感的她,卻明顯感覺出幾分危險,慌忙叫住他:“你……你是誰?”
“既然小姐不需要我,我有為什麼要回答你?”宋景明只留下輕飄飄一句話,便飄然離去了,秦月妍呆呆的望著原先他呆過的地方,丈二摸不著頭腦。
這個人……眉眼似乎很熟悉,像是在哪裡見到過……
越細想,秦月妍的頭便越疼,她索性不去思考這些有的沒的,開始安心等老師開車接她。
秦月妍算是下了死手的,等到她來到醫院,許攸那邊還在接受治療,她額頭裹了一層厚重的紗布,好像還滲透著絲絲鮮血。
看到秦月妍姍姍來遲,許攸的眼底似乎閃過一絲恨意,轉而害怕的縮排同學懷裡:“她……她怎麼來了?”
只是冷冷一笑,要不是老師執意要求,秦月妍也不會千里迢迢趕到醫院,她若無其事的找了個椅子坐下,身旁的同學慌忙避開,不想和她有半分肢體接觸。
“你,給我坐在這裡。”進來之前,秦月妍分明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名同學就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但她一來,那人就唯恐避之不及的逃開了。
沒人敢反駁秦月妍,老師去接水了,病房內的氣氛罕見的陷入沉默,沒人敢出聲,除了她:“坐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