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醫生?你怎麼…噢,宮叔是你爸?”張文武沒想到港城那麼多姓宮的,居然就有那麼巧的事,他轉頭對宮守成說,“宮叔,你也真是的,你有個女兒在一院當醫生都不說一聲。”
“小武你不能怪我啊,我也是這陣子才知道你也在第一醫院。”宮守成尷尬的說道。
“嗯,說的也是,無事誰會說這些。好了,現在宮醫生回來了,你們父女商量一下怎麼辦吧,總之,千萬不要和他們硬碰硬,搞大你們出血他們出錢,太不划算了。
這種事如果硬碰硬的話,大多數結果都是,業主們被打的遍體鱗傷,然後有人出來讓拆遷公司負責醫藥費了事,大不了就是賠點錢,最後房子還是拆了。舊城改造重建,這是不可逆的事,遇到黑心商人的時候,最理性的做法是走法律途徑提出訴求。
不過,這樣說說容易,真做起來卻是太難了。因為很多時候,對於平頭百姓來說,這些途徑是看得到卻摸不著走不了的,路都被那些黑心商人堵死了啊,那真的就只有硬拼一途了。硬拼,事大了才會有人出來理事,這一點似乎已成了人人都心知肚明的辦法。張文武也知道這一點,他所以勸宮守成不要硬拼,是希望透過自己的努力能讓他們不需要硬拼都可以解決這件事。
“好,好,小武你趕緊去了解一下老楊的情況下,我會按照你的意思和他們商量的。”宮守成笑著送走張文武,忽然發現宮小蘭痴痴的看著已遠去的計程車,心裡一喜,哎呀,這丫頭終於遇到心動的人了。
這些年一直沒見宮小蘭談戀愛,宮守楊可焦急了,再找不到人嫁,馬上就要變大齡剩女了。
不過他馬上又愁了,女兒啊,你喜歡小張沒用啊,對他來說,你是大姐姐了呀,大的怕是不止三歲吧。
“小蘭,你和小張熟嗎?”宮守成說。
“他…他救…哦,不熟,他是保安科我是婦產科,怎麼可能熟呢。”宮小蘭收回目光和心思,挽著宮守成的手說,“爸,你又折騰啥呢?胳膊拗不過大腿,唉,反正咱們也不指這個發財,差不多算了。”
“女兒啊,你這口氣,好像很有錢一樣啊。我告訴你,就算我們很有錢,也不能隨便算了,什麼事都得有個規矩有個道理。按照那些王八的演算法,他們少賠我們三十多萬你知道嗎?三十萬是什麼概念?你天天上班那麼累一個月才拿多少錢?得幹多少年才賺到三十萬?”宮守成說。
“那我們不跟他們要錢,跟他們要房子行嗎?讓他們還我們一個差不多位置的鋪面,一套相同面積的房子行嗎?”宮小蘭皺眉說。
“呵呵,你覺得他們同意嗎?如果他們同意,我就是不算後面那院子面積也沒所謂,但是他們不同意呀。”宮守成生氣說。
“這輪不到他們不同意啊,這是有規定的,我們可以選擇回遷呀。”宮小蘭還真是理想主義,你的破爛房子,別人還你同樣面積的新樓房?
“規定是規定,但人家說了,回遷是可以的,但必須按照評估價值走。說句話說,我們現在的房子,換不回一套他們的新房子,面積少很多也不行。”宮守成越說越生氣,這是什麼世界嘛,硬趕別人走,拆別人房子評估價壓得送的差不多,然後他們建好的房子,有多高價算多高價。
“怎麼可能?我們不僅有房子還有地皮呢,爸,我們的土地使用證別弄不見,我就不信了他們能那麼無理。”宮守蘭居然也生氣了。
“好了,別生氣,這事不用你擔心,我會處理好,你安心工作就是了。”宮守成反過來安慰宮小蘭。
舊城重建,很多地方都搞出事來了,後來有了硬性的政策規定才沒了那些嚇人的事發生。不過,榕樹老街是一條原生老老街,有些房子真的大幾十年近百年了,用現在的標準計算,真的不是那麼合理的。更何況,李老闆還要從中做手腳,在評估和麵積上坑人,矛盾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