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武沒得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答應蔡卓飛,他不敢賭蔡卓飛沒有證據,這傢伙既然知道自己去了港洲島東頭村,知道當時那麼多細節,也許手上真的有證據。
雖然他確定當時駕那艘7979出海沒其他船尾隨,但是他真的不敢賭,賭輸了他就永遠不可能翻身了,那是要命的。事實上,他所謂的確定只不過是肉眼視野範圍內沒看到有船隻而已,那麼黑的海面,肉眼的視野其實極有限,萬一跟蹤的沒亮燈,又或者在他肉眼視野外跟蹤呢?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答應蔡卓飛。
“唉,你贏了,說吧,要我做什麼,怎麼做。”張文武說。
“第一,幫我找一隻資料儲存器,一隻外形和一支口紅一樣的快閃記憶體。這個東西應該在吳歡欣那兒,她那次受傷就是因為這東西。”蔡卓飛說,“注意了,你找到這東西后,千萬不要試圖檢視,這玩兒是設有自毀程式的,稍有不慎,拿到的就是一件垃圾。”
“你說什麼?你這樣說是不是暗示她有違法行為?菜頭,你敢汙衊她?”張文武聞言很激動,大手一伸抓住蔡卓飛的衣領憤怒的揚起了拳頭。
“你這人怎麼總是那麼衝動,放開…混蛋…我什麼時候汙衊她?我已查清楚,那次會所的激戰,她確實是被人設計,但這個所謂的設計並不是針對她的,只是有人想利用她來試探另一夥人,結果,恰好在場有一夥毒販,他們以為自己暴露了,於是便幹起來了,吳歡欣受傷真的是無妄之災。後來,有人跟蹤她的車子,卻誤抓了你,完全是因為有一夥人,其實就是間諜吧,他們丟失了一隻非常重要的快閃記憶體……。”
張文武松開手,坐回原來的位置,等蔡卓飛繼續說下去。
蔡卓飛整理了一下衣服繼續說:“間諜和我們,都排查了當天晚上在場所有人,依然找不到那玩兒,所以,那玩兒一定在吳歡欣那兒,至於為什麼在她那兒,我是不清楚,或許,有人塞到她身上,或許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拿到了……。”
“好,我幫你找,但我不保證是否能找到。”張文武說。
蔡卓飛向張文武靠了靠,附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希望你能認為查詢,因為一份新技術研究的資料,關係到我們某新型國防裝備。”
“唉,他媽的,我所不想加入你們,就是最怕這種事,這玩兒,我找到找不到,只要我介入了,永遠都會成為關注物件了吧。”別以為張文武是山上長大的就不懂,野道士帶他走南闖北,他算是“見多識廣”的。
“不會,不會,你想多了。”蔡卓飛笑說。
“這事,回頭我找吧,現在我可以走了嗎?”手機在震動,候美鳳的電話來了,張文武著急要走。
“等等,你急什麼。”蔡卓飛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個小袋子,從裡面掏出一個土不拉嘰的石頭戒指遞給他說,“把你的身份戴上,上面的號碼就是你在我這個組裡的編號,你看到戴著同樣戒指的人,身份和你一樣,都是我們的特情人員,不要自己人幹自己人哦。”
張文武很嫌棄的接過套在手指上說:“那看到這玩兒時,如果有需要,可以向他尋求幫助嗎?”
“無論是你還是對方,都不可以主動,要求對方幫助,但誰看到自己人需要幫助,在條件允許的情況給與自己人幫助。”蔡卓飛嚴肅說道。
“哦,首先顧自己,你們不是說要無私奉獻嗎,怎麼只顧自己了。”張文武笑說。
“做這一行,目標只有任務,眼裡只有任務。要完成任務就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自己的安全都沒法保證,怎樣幫助別人?盲目的幫助別人,可能損失不僅僅是別人,還會搭上自己,甚至令到整個行動計劃破產。”蔡卓飛非常嚴肅的看著張文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