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瀟瀟知道的資訊不多,遇事兒就來問他。
這樣看起來還真像是個孤苦無依的小丫頭,他好像是她僅有的依仗,有事兒就來求助他。
但其實這妮子的人脈還真不少,只是她自己不去問候罷了,有事兒總是從最大的開始求助,讓他挺不爽的!
一點小事兒,一直來找他!
但若是這妮子連問候他都不問候,直接在軍區裡找人,讓他們攪弄風雲,這更讓他不爽。
雖然他對蘇老匹夫帶點意見,但這事兒可不至於牽扯到小輩身上。
當然,不可否認,第一眼看到蘇瀟瀟的時候確實挺不爽的,這妮子像那老匹夫,有幾分神似,但光這幾分神似就夠他不爽的了!
不過這妮子也知道點人情世故,長得不賴,說話也好聽,他指導指導也沒有什麼。
江老爺子警告完蘇瀟瀟,開始說正事,下意識就想擺譜,打幾句禪語,給她點一點,但想到她那狗腦子,就作罷了。
得得得,他就不對牛彈琴了。
“這事兒本質是周生和徐立的權力爭鋒,牽扯到你們罷了,事先不是故意的,但把你們拉進去了,也就沒故意有意這事兒了。”
蘇瀟瀟臉色一凝,涉及到權力的就沒有小事兒。
對於權者而言,權力就是一切,也就是父母。一旦動了他們的權力,那就是與其不共戴天,就會遭遇瘋狂的報復。
按照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他們鬥爭,徐立的目標間接對準了她,實際上他是直接對準周生的,而我和宋廈即將成為鬥爭的犧牲品。
為什麼要說即將,那是因為這幾天年前總結會議把草案定下來了,但實際上的還沒定,需要開最後的大會。
乾坤未定,說不定就出什麼差錯了。
老爺子見蘇瀟瀟的表情凝重,擺擺手,安慰道:
“你也別亂想什麼,這裡可不是你們燕城,那裡的權鬥嚴重的很,畢竟是首都,野心家,權者,期待實現自己抱負的人都湊那兒了!那才叫非死即傷!那不僅僅是軍,還有政。”
“咱們這兒不一樣,在兵營裡,沒有天然的敵人。只有在對問題認識的不同,而產生的分歧,認識不同,主張不同,各有各的傾向和私心,都想在這有限的地方實現自己的人生抱負和價值,這就產生了衝突和矛盾,這是歷史發展必然的事兒。”
“在這其中,有些是可以調解的,有些即便調解不成也是戰友之間的分歧。對這些問題的出現,不存在大動干戈,你死我活,也不存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大家都是殺伐出來的主兒,誰是慫貨,有仇就是有仇,有怨就是有怨。”
“能化解的就化解了,不能當時化解的,也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的淡化,上了戰場只要不拖後腿,都是兄弟,比親兄弟還親的那種。”
老爺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變得囉嗦,慢悠悠跟蘇瀟瀟解釋著。
他說這些其實也有自己的目的,他怕一會兒說了經過,這妮子一個頭腦發熱,非得找人把徐立給搞下去。
徐立私德不說,帶兵還是沒問題的,能力出眾,就是有些規矩重,不愛手下出刺頭和天才。
要知道天才本來就是與眾不同的,有些刺和傲氣很正常,只要稍微磨練,走上正確的方向能很快成長起來,獨當一面。
徐立的方法就不太適合天才了,非得把刺頭抹平,就算有天才,他也不會重視,反而想把他變成庸才,讓他符合主流。
這是不對的,軍人需要服從命令,軍隊需要一個聲音。
但從來都沒說要千篇一律,要按圖索驥,要萬年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