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煩煩!
嚴淑心裡唸唸有詞,正罵著,這晦氣兒子就進來了。
她還沒說話,這晦氣玩意兒就過來先聲奪人,開口質問。
“媽!你能不能說說這老蘇同志!怎麼一直給我來信,郵票不要錢的嗎?能不能儉省一點!每次還讓我組長給我拿進來,組長今天都說我了!你說說這算怎麼回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成熟一點……”
嚴淑轉著手裡的鉛筆,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是根本沒聽到,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你要是能給我找個兒媳婦兒出來,我現在就去打電話給你罵他!”
“罵的狗血臨頭!”
“要是不能,就給我閉嘴!”
她來基地可沒少張羅相親會,解決了一個又一個同志的個人問題,都被稱為當代月老了。
可她兒子還是個光棍,她找誰說理去!
蘇衛國梗著脖子說道:
“媽!找什麼媳婦兒,多餘!我要為國家的事業奮鬥終身!”
這可把嚴淑給氣壞了,鉛筆一摔,和桌子來個清脆的聲響,吼道:
“你別給我放屁,國家事業可沒讓你單身奮鬥!更沒讓你打三十多年的光棍!別什麼鍋都往國家上面甩!”
“你奮鬥終身問過國家的同意了嗎!國家不讓你找物件了嗎!”
“你說的這話國家聽到了都得說聲晦氣!”
蘇衛國撇撇嘴:“哪兒有,國家七年前就說了讓晚婚、晚育,少生、優生……”
“三十一了還不晚嗎?我也沒讓你生好幾個啊!你就算給我找個兒媳婦,談個物件,你不生都行啊!”
“關鍵你現在什麼情況,三十一了,連個女同志都沒接觸過!”
嚴淑說著軟了話音:
“孩子,你實話跟我說,咱,是不是哪有兒什麼問題,比如,難言之隱,你說出來,媽媽都可以理解,就算是男的……”
“媽!你可閉嘴吧!能不能有點譜!”
蘇衛國的臉色變得又氣憤又羞惱,紅了一片,把這信甩到嚴淑的桌子上,氣的扭頭離開了。
男的?男的什麼鬼!噁心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