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妞妞已經不在了,妞妞一點都不害怕,等我死了,媽媽你就把我葬在後山坡上吧,這樣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你也能天天看到我了。”
明龍市。
VIP病房裡,一個四五歲的光頭小女孩,蒼白的小手拿著鉛筆,認認真真的寫著離別的遺言。
當她腦海中出現了媽媽的樣子時,妞妞昂起小腦袋,明亮的大眼睛結滿了水霧,小丫頭想哭,但還是不讓眼眶的淚水留下半分,緊緊的握住小拳頭,她聽媽媽的話,哭了就不漂亮了。
妞妞努力的抽搐著小鼻子,突然感覺一陣睏意襲來,只能將沒寫完的信悄悄藏在床底,挪動著小身板翻身上床,她要睡醒後繼續寫信。
“哈哈哈,這丫頭要不行了,一個月前我就說過,除了我可以骨髓移植外,沒有第二個人!”
“昨天我跟你說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要是考慮好了,明達酒店三零一,我等著你!”
就在妞妞剛剛閉上眼睛的那一刻,醫院的辦公室裡,一道囂張的聲音暢快的充斥著整個房間。
江濤身穿一身昂貴的西服,指著監控螢幕上的妞妞,翹起了二郎腿,從懷中拿出一張金色的房卡,啪的一聲脆響,狠狠地將房卡摔在了辦公室的桌子上。
江濤做完這一切,便轉頭肆無忌憚的看著面前的女子,看著女子那玲瓏的身材,高跟鞋、包臀裙,那胸前的職業裝氣的一起一伏,變得更加誘人。
“韓瑋琳,其實有一點我很不明白,這妞妞的爸爸是誰?我記得那晚我可是給你下了藥的,我動用了好多關係,但就是查不到妞妞的爸爸,不會是你一個人控制不住,在馬路邊隨便找的乞丐吧?”
韓瑋琳面色冰冷,緊緊的咬著貝齒,握著拳頭的指甲紮在肉裡,但她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那晚她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她只是當成了一個荒唐的夢。
如果不是妞妞的病情,韓瑋琳是不可能約江濤見面,看著他那肆無忌憚的眼神,韓瑋琳忍住噁心退後了半步,她真的好想扭頭就走,但她知道不能這麼做,如果走了,她的女兒就會永遠的離開他。
韓瑋琳想到了他的女兒,整顆心都揪了起來,氣憤的拳頭也是無力的鬆了下來。
“江濤,你不是想要我珠寶公司的股份嗎?我都給你,只要你能答應救我的女兒。”
韓瑋琳壓低了語氣,聲音充滿了懇求,這是她拿得出的最後底牌。
江濤是不屑的嗤笑一聲,一個小小的珠寶公司他還不放在眼裡。
“韓瑋琳,你的想法也太天真了吧,我是江氏集團的繼承人,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能不給你個面子,跪下,磕個頭我看看。”
江濤饒有興趣的說著,貪婪的看著韓瑋琳的美好身材,眼中的慾火也是越來越盛,想到了這個冰美人在他腳邊跪下,那種心中的快感也是越來越強。
可等待了一會,江濤見韓瑋琳依舊不為所動,只是氣的渾身發抖,隨即暢快的大笑了一聲後,便不緊不慢的向房門外走了過去。
“等等,我跪!我錯了,當初我不該拒絕你,還請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的女兒。”
韓瑋琳的嬌軀輕輕一顫,一字一句的說著,無力的垂下腦袋,膝蓋慢慢的彎了下去。
只要江濤能答應救她的女兒,希望即使很是渺小,她也會在此不惜,妞妞是她的一切,這點屈辱又能算得上什麼?
“哈哈,我騙你的,你不會以為下跪真的就能滿足我?傻女人,我不得到你是不會罷休的。”
江濤的心中得到了滿足,彎腰看著滿是羞憤的韓瑋琳,彎腰捏起了她的下巴。
韓瑋琳用力拍開,抬起手掌便要向江濤打去。
但聽到江濤說出妞妞二字,抬起的手掌怎麼也落不下去。
“傻女人,我在酒樓等你。”
江濤肆無忌憚的笑了一會,抬手指了下桌子上的房卡後,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這裡。
韓瑋琳愣愣的站在原地,一種無力感充斥全身,蹲在地上哭了起來,難道真的要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