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撲的動作被兩個兩個守在池邊的侍女制止。她們配合默契地把廉大林的嘴捂上,左右各一邊壓著他,像在壓著一條亂吠的野狗。
野狗一樣的廉大林還在嗚嗚地哭,眼眶裡充斥著控訴的淚水。他不理解,自己只是出門給奶奶買個藥,怎麼就淪落到了這條絕路上。
他要死了。
在王府鬧成這樣,他一定活不了。
可他奶奶怎麼辦……
“郡王殿下,我要他。”
林思毫不猶豫抬手指向廉大林,她知道,自己的用意如司馬昭之心,但要保人,她顧不上那麼多。
廉大林在葉夢景手上,看樣子活不過今天。可只要葉夢景鬆口把人給自己,她就能保他一命。
這賭一把的機會,她不能放過。
然而,葉夢景沒有接她的話:“我討厭救來救去的戲碼。”
話音落下,她朝兩個侍女揮了揮手,“這個長得還行。裝籠子裡,過幾日湊夠了送走。”
至於送到哪兒,她沒說。
廉大林很快被押走,酒池裡的氣氛低了下去。
葉夢景沒說話,把著不知道哪裡拿出來的小刀割著身邊的男子手臂在玩。
段芳和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把廉大林救出來,無意識地捏著自己手臂上的贅肉思考。
林思一眼看出她在想什麼,可眼下情況不妙,招惹葉夢景不是一個好選擇。
最後還是葉夢景自己開口讓她們離開。
她話說得直接,大概意思是她不擅長待客,更不喜歡和有異心的人待在一起太久。於是也不管她們有沒有選人、選什麼人,語調冰冷地讓人給她們隨意安排了一間廂房,四個人擠在一起。
“這簡直就是個豬圈!”
房門關上的瞬間,齊月娘覺得受了奇恥大辱,氣得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不怪她這麼生氣。
這屋子說是廂房,實際上還不如廉大林家的柴房大,巴掌點大的地方,唯一的床目測只能躺下一個人,兩個瘦一點蜷縮著也能湊活。
但是要睡四個人?
除非她們一個疊著一個,否則不可能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