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好,有問題就有破綻。破綻越多,她能找到的線索就越多。
林思有些興奮起來,她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捂著肚子擠著五官哎喲哎呦地叫:
“月娘,你說的這些我不懂。現在肚子有點痛,你們先聊先泡啊。”
說完,也不等幾人反應,她轉頭就拉開門走了。
在門口正好撞上個給她們送完竹勺的侍女,她急得跺腳,催著對方就要往茅房去。
屋裡幾道疑惑的視線追著到門口,還是衛金嬌個憋不住的先問了出來:
“沒吃東西就痛了?”
接著是段芳和,她聽著林思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忍不住問:“你們覺不覺著,這一幕有點眼熟?”
“有嗎?”
衛金嬌隨口應著,專注地拽著身上的浴衣,企圖將自己的孔武有力的身材勾勒分明。
可她這樣一問,段芳和開始動搖了:“莫不是,我夢裡夢過。”
“你們倆,真是絕了。”
齊月娘對她們的記性本也不多期待,可才發生不到三個月的事情,能忘得這樣幹淨,別說刑獄司,便是放眼天下也少見。
“團圓酒樓那回,我們剛坐下她就要去解手。可還記得?”
陸招子沒說一個嫌字,可她搖著頭的樣子,已經說明瞭真實想法。
“什麼好像?”
段芳和這會兒倒像是想起來了,拍著手非常篤定地表示:“就是!”
不過礙於這樣一件近在眼前的事情想不起來實在有愧,段芳和索性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扭身往外面走去。
“走走走,趕緊去湯池裡泡著。來都來了,聚在這小屋子裡聊天多不值當?”
然而,入浴不足一刻,段芳和都要睡著了,不想一旁嚼著清甜可口果子享受著的衛金嬌突然做賊一樣,壓著聲音湊到她耳邊:
“老段你說,阿思是不是那個……腎不好?上次神醫過來,說她什麼虛來著。”
衛金嬌的嗓門大,為了壓聲音,說話只剩下了一陣氣音。
一縷縷氣隨著她的話音傳入段芳和耳中,讓她冷不丁從池子裡站起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