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以前被人反反複複欺負。
壓根沒脾氣，怎麼揉捏她也毫無怨言。
向晚星也不想讓宋惜為難，放棄了自己的出逃，老老實實伸出手讓她換衣服讓她化妝。
但出於好心，向晚星還是提醒她：“洛望飛那裡估計沒什麼有用的資訊。唐川看起來挺浪的，其實他挺自閉的。他以前家裡出事，至今還沒有走出來，估計沒心思談戀愛。”
宋惜也沒有很失望，一邊給向晚星化妝，一邊輕聲說：“我知道，我不需要他回應我，我只是喜歡他而已，我想知道關於他的事情，哪怕是不重要的小事也很好。”
這份沉甸甸的喜歡讓向晚星啞口無言。
為什麼唐川不喜歡她，她還能這麼熱烈，這麼堅定呢。
向晚星在換好衣服快要上臺的時候回頭看了宋惜一眼，“你不會難過嗎？他一直在拒絕你，壓根沒有給你任何希望。”
宋惜搖了搖頭，神情像是教堂裡的聖女一樣虔誠，“不難過呀，我從頭到尾也沒想著得到他，我只是喜歡他。”
瞧見向晚星滿臉困惑，宋惜笑著解釋，“比起想和他談戀愛，我更像是把他當做偶像吧。粉絲愛的也不是偶像這個人，而是愛著偶像帶來的光彩和幻想不是嗎？”
“唐川在我最難過的時候出現了，拉了我一把，所以對我來說，他就像一束光一樣，而我只是仰頭看著他，就有了力氣，不必得到他。”
宋惜笑了笑，聲音陡然沉下來，沒了之前的柔弱和天真，“我要是真那麼上頭，我直接轉去職高不好嗎，反正我爸媽也不管我，但是我還是來了一中，因為我不想自毀前途。其實我也那麼沒有你想的那麼愛他這個人，我只是透過喜歡他來讓自己更開心。”
向晚星心裡一震，覺得自己的心上似乎也裂開了一道縫隙。
她看向宋惜的目光陡然鄭重許多，再也沒有之前的可憐，而是帶著一種敬佩。
向晚星還想和宋惜聊下去，但工作人員來催了，她只能轉身上場，回到舞臺之上，回到聚光燈下，洛望飛的身邊。
宋惜給她換了一身黑白格子裙，額前編了一條辮子，高馬尾保留著，但繫了兩條長長的發帶。漂亮俏皮但也不失莊重，至少腰背裹得嚴嚴實實的，不像女團演出服那樣暴露。
向晚星在一片激情音樂中踏著光出場，臉上掛著禮貌性的微笑，剛剛走出箱子，便收到了觀眾的歡呼。
她知道這些歡呼主要是給洛望飛的，也沒有多開心，只是盡職盡責當個表演嘉賓。
只是洛望飛按照慣例表演一樣來牽她的手謝幕的時候，向晚星還是躲開了，和他朝相反的兩個方向走，準備鞠躬下臺，然後結束這個助演任務。
眼看洛望飛要朝右走，她便朝左去。
沒想到洛望飛愣是調轉了方向，手腕一甩，指尖多出一副撲克牌來。
“抽一張吧。”洛望飛笑著對她說，“新年會有好運哦。”
被迫加班，向晚星有些不高興，沒搭理他，低聲抱怨了一句：“老掉牙的東西了。”
洛望飛臉色不變，看她遲遲不動，隨手抽了一張出來，面對著觀眾展示了一圈，最後才交給向晚星。
向晚星看了看，是張紅桃1。
“你把它藏到背後去，別讓我看見。”洛望飛一邊說著一邊遠離向晚星。
向晚星捏著牌也往遠處走，站到了舞臺邊緣，把捏著紅桃1的手背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