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亮和葉雪具是一愣，向晚星也呆立在原地。
洛望飛把選好的蘋果放進塑膠袋裡繼續開口：“反正都是一起玩，身份沒那麼重要吧。談沒談戀愛，結沒結婚，都不影響一起玩，怎麼，你們倆以後孩子的幹爹難道不是我啊？”
餘亮和葉雪陷入深深的思考中，覺得洛望飛說得好像也很對。
不管誰結婚生子，他們不都是孩子的幹爹幹媽嗎？湊一塊不正好嗎？知根知底的，還省得插個外人進來。
嘶，這麼一想，向晚星和洛望飛在一塊兒好像也能接受了，總比他們倆各自有物件之後變成四個人互毆強啊。
唯獨向晚星覺得洛望飛這話不對。
好朋友之間的友誼不應該是大家都互相平等對待不分彼此嗎？
有兩個人偷偷摸摸結了另一種關系而不告訴其他的朋友，獨自有了秘密，這種隱瞞的感覺才讓人難受。
壓根就不是當幹爹幹媽的問題。
朋友當然是要一起走的，但是相處過程中的坦誠和平等也很重要。
洛望飛說的事情和目前的問題壓根就是兩碼事。
他就是在偷換概念。
但是她今天不能揭穿他，因為她現在是和洛望飛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餘亮和葉雪想明白之後第一時間還是繼續聲討她。
她經不起聲討和細究，盡管她自認和洛望飛的相處算得上清白，但是她心裡有鬼。
她永遠無法否認自己曾經喜歡過洛望飛，為他輾轉反複，大喜大悲，甚至生出過獨佔的想法。
在許多個夢裡，她也確實和洛望飛大被同眠。
甚至在某些時刻，在洛望飛注視她的時候，追問她的時候，擁抱她向她低頭的時候，向晚星心裡還是會浮現那個念頭：他是不是喜歡我？
這點情愫就像一張白紙上落了一抹胭脂，讓向晚星無法坦蕩，無法從容。
她只能安靜地看著洛望飛的花言巧語蓋過了朋友越線的問題。
他把餘亮和葉雪蒙騙得暈頭轉向，然後朝向晚星露出一個得意又瀟灑的笑，彷彿在自誇自己有多了不得。
驕傲自大又聰明狡黠的少年，總是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露出和她的親暱來。
她分不清這是他的故意還是愚鈍下的無意。
向晚星只能當做沒看見，湊到葉雪身邊挑著蘋果，又去批發了包裝盒，買了點小彩燈，拎著前往中央廣場去賣。
到了中央廣場，他們搶到了十字路口附近的一個位置，迅速把包裝好的蘋果擺出一個陣型，然後在小黑板上寫寫畫畫，把9.9的價格畫得極為可愛又顯眼，像是超市的特價牌子一樣畫了許多大大的驚嘆號，又用了小彩燈營造出聖誕的喜慶氛圍來。
四個人還戴了聖誕帽，坐在小板凳上，一邊吃著燒烤一邊等客人的光顧，手機開了擴音，放了聖誕快樂的bg。
蘋果四塊錢一斤，包裝盒批發價五毛錢一個，賣出一個血賺5.4，賣出三十個直接回本，三十個之後就是盈利。
晚上六點之後，天色漸黑，路燈次第亮起，中央廣場的人逐漸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