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望飛握著她的手指又摁了摁她的面板,似乎是想留下一點痕跡,“這麼多年,也不算普通朋友吧。”
向晚星低頭看著地面,沒有與他繼續對視,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打斷了他。
既然沒有結果,就不必越線。
“我要睡覺了。”
洛望飛心知再糾纏只會適得其反,但還是忍不住追問她:“你到底為什麼要和我絕交,說個原因我才能改吧。”
向晚星安靜地站著看了洛望飛一會兒,閉著嘴巴什麼都沒說,但洛望飛覺得她的目光似乎在說很多很多的東西。
而他看不懂。
彷彿在他一無所知的時候,向晚星已經經歷了許多事情。
他們明明成天在一塊兒,卻像是在兩個世界。
最後向晚星只說了一句:“你老是氣我,讓我不開心,你對我一點也不好。”
洛望飛愣在原地,覺得答案不止這些,但向晚星不肯多說。
他只能看著向晚星進了臥室,然後又和她說了一句晚安,躺在沙發上,想了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想了一夜,洛望飛也沒想明白她到底什麼時候揹著他進行了一場冒險。
夜晚帶著少男少女的愁思悄然退場,太陽升起,把屋子照得透亮,那些曖昧的湧動也被曬幹。
向晚星睜眼的時候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覺得昨晚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直到洛望飛敲了敲她房門,“向晚星,起來吃早餐,等下還得和餘亮他們彙合去集貿市場,今天不能賴床。”
向晚星陡然僵住,像是還沒有化繭成蝶就被冬天凍死的毛毛蟲一樣,裹著被子癱在床上,逃避著陽光,逃避著現實。
她怎麼可能和洛望飛說些有的沒的,一看就心懷不軌的話。
還說什麼你對我一點也不好。
這和對他撒嬌有什麼區別呢。
她是想和洛望飛一刀兩斷,不是想和洛望飛搞什麼禁忌之戀。
向晚星瘋狂地唾棄昨晚的自己,躲在被子裡不肯回答,不肯接受現實。
洛望飛還在敲門,“早飯都涼了,做了牛肉湯面,放了雞蛋和青菜,你再不起來就坨了。”
向晚星權當沒聽到,還在一個勁地譴責自己,順便祈禱洛望飛失憶。
洛望飛又敲了幾下,看了看時間,幹脆就端了早飯進去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去拍了拍床上的小山包,試圖找到被子的邊緣,強行把她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