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你趕緊回來一趟,他們在垃圾桶裡搜出了證據。”
幾根稀疏的白髮在風中飄著,鄭國偉見到一張溼漉漉的紙條,在生活垃圾的臭味中耐心的聽著一位清潔工大爺說話。
“這東西我沒印象……早上的時候這裡沒什麼人。我大概4點多不到5點的時候來到這裡,每天的工作都差不多。我今天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垃圾桶是滿的,我扒拉了幾下,就見著一件校服。”
“校服?”
“對,我想著這校服好好的,如果不要了還能自己撿來穿。就把它拿了出來,可是沒想到這...這上頭有血,而且……還是三中的校服。這血看上去、看上去就像是人血…”
原本象徵著青春活力的校服,如今卻汙濘破爛。
老頭說,他想到最近民警們都在搜查這一片地區,或許是什麼重要的線索,他才趕緊的打電話報了警。
的確,他們在現場最先注意到的是丟在一邊的羽絨服,那件羽絨服很大,只能夠外穿。而當時現場中發現死者時,她僅僅只穿著一件較為貼身的保暖內衣。
這樣的天氣,死者不應該主動將這麼多衣服全部一件件脫下。
“小徐,”鄭國偉徒勞地薅了一把為數不多的頭髮,“你怎麼想?”
“很難解釋。在寒冷的地區曾有過這樣的案例,死者因在極度寒冷的情況下得了溼溫症,他反倒會覺得熱,因此將衣物一件一件全部脫下。但這種情況下衣物會離死者不遠,而在這起案子中這件衣服顯然是被兇手丟到這裡的。”
“可帶走這件衣物又有什麼用呢?死者的身份資訊非常明確。”
“有一個可能性是,這件三中校服對於兇手來說有特殊的意義。”
而在衣服口袋裡搜出的紙條,給了案件一個巨大的突破口。
——紙條上正是那晚方慧寫給劉雯萱的紙條!
但在上面與李斌所得知的內容稍有出入:
“雯萱,我們和好吧,不要再冷戰了。今晚就在學校旁邊的工地上,我讓我男朋友去把話跟李斌說清楚,以後大家互不招惹。你告訴李斌吧。”
徐有初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這張紙條原本我們認定就是方慧所寫,這上面的內容有些出入,看來我們得在跟她談談了。”
再次見到方慧已經不是在學校的辦公室裡,而是在警方的審訊室裡。
“我不知道,我沒有殺人,我什麼都不知道!”儘管過了一天,但方慧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平復。據他的父母所說,這兩天她都需要靠藥物才能夠進入睡眠,否則便會驚醒。
“警官們呢,這事兒非得問我女兒不可嗎?她也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與好朋友走得近一些,吵吵架都是孩子們之間的事,”方媽媽捂著心口,“我這女兒也是我們家的寶貝啊。”
“阿姨,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您有女兒,應該明白失去女兒的父母的心情。”
方媽媽聽了,含著淚點了點頭。
“方慧同學,請問在劉雯萱失蹤當晚,你在哪裡?”
經過檢驗科分析比對,發現從垃圾桶撿回的校服上的血跡與死者的血跡屬同一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