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師有些不甘,問:“難道線索就這樣斷了嗎?他也是,安個攝像頭,安那麼上面,這除了能拍個腦袋,還能拍什麼?”
郭宇給他順了順後背,走進屋內,盯著老李的眼睛:“老李啊,你別急,想想那個人還有沒有什麼比較異於常人的地方?”
老李眼神閃躲,訥訥地說:“真記不得了……”
郭宇低頭嘆了口氣,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好吧!”
他轉過身,幽幽說道:“但是這紙條是從你這流出去的,我想可能會有同事過來再次詢問,說不得過不了兩天,周圍的人都覺得你犯事了……畢竟大多數人都是會捕風捉影。”
說著,便帶三人出門去。
“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老李低著頭,神色有些掙紮。
在郭宇即將踏出房門的一瞬,老李突然叫住了他。
“我想起來了。”老李說,“他左手手背上有一道紅色的疤痕,看上去有段時間了。”
見幾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老李微微有些緊張,嚥了口唾沫,說:“當時我把列印好的紙遞給他,他接過紙的時候,衣袖滑落,我看到的。”
他比劃了一下傷疤的大概位置,基本上是從食指根部關節到手腕,說:“有點像是以前被小刀劃過。”
“哦?”郭宇回頭,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質疑,“怎麼有這麼重要的事情,剛才不說?”
老李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那笑容有點無奈與懊悔:“看你們的樣子,那個人應該是想跟你們對著幹。我不過是一個小小開店的,你們這些大神打架,我哪能參與?”
“要是他知道他的訊息從我這裡走漏了,回頭對付我怎麼辦?”
郭宇看著他,嘆了口氣:“你怎麼現在又說了呢?”
老李說:“之前是我想淺了,要是你們真派同事過來詢問,即使我沒說什麼,也不保不準他會覺得我說了,殺人滅口啊……”
郭宇說:“警局會派人保護你們的,你如果不放心,也可以去警局住,直到案件結束。”
老李說:“一直都是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而且我去了,我老婆、兒子怎麼辦?”
郭宇沉默不語,他理解老李的擔憂,卻也一時無法給出更好的解決方案。
老李催著他們離開,“走吧走吧,我知道的已經全部跟你們說了,真的沒有什麼了。你們早點走,我這小老頭也多一份心安。”
“那我們現在是去找誰?”
畫像師坐在副座,給自己扣上安全帶,問郭宇,“或者先去帶傅沅體檢,之前看她那樣我也挺擔心的。”
郭宇坐在駕駛座,手肘撐著方向盤,在臉上抹了兩把:“你有沒有一種感覺,我們一直都是被對方牽著走,對方的一切,都有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頭疼啊。”
傅沅想說什麼,王富貴拉了她一把。
郭宇透過後視鏡,跟王富貴對視了一眼,說:“先送她去體檢吧,順便也檢查一下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