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患者之前是中毒,體內可能殘留毒素,使得交感神經系統興奮,大量釋放激素,再加上還在服用藥物,血壓偏高是有可能的。因此她只是調整了一下輸液管液滴的流速。
也就是說那段時間,人還是在的。
郭隊長指著監控,監控回放畫面上,一個穿著安保隊服裝的人,拿著裝有黑色顏料的噴霧罐,將從入口處,一直到五樓腎內科的所有監控都蓄意遮擋了。
而在6:35分的時候,那個人又開始拿抹布,將監控擦得一幹二淨,而後回到監控室內。
“邱思遠!”安保隊隊長吼道,“你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他所喊的邱思遠,正是那個中年寸頭男,也是監控裡穿著安保隊服裝,破壞監控又恢複監控的人。
今天也是他負責小樓裡的多螢幕監控。
“我不知道……”邱思遠臉色蒼白,有些無力,“我不知道,我就是太困了……然後小眯了一下,我發誓我沒有去動監控啊……”
“監控上面,這個難道不是你嗎?”安保隊隊長暫停監控,將裡面的人物放大,“你別跟我說,你還有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親兄弟!”
“別吵了!”郭隊見他這樣,也有些煩躁,喊了一聲。
“至少證明,吳萍離院這件事有蹊蹺,非自願離院的可能性非常大,可以立案了,我會聯系隊內其他人員。”
說著,他對小柳護士說:“麻煩你統計一下這段時間離院的患者,包括轉院。”
又轉頭對邱思遠說:“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一切以證據說話,你還需要配合調查。”
“有進展了,醫院大門口集合。”
郭隊撥通了一個電話,對那邊如是說道。
傅沅也跟著到了醫院門口,門口邊上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看上去三十來歲,穿著很隨意,像是一對已婚夫婦。
“郭隊!”
他們看見郭宇,上來喊了一聲。
郭隊看著兩人,沉思道:“確實有問題,你們那邊有什麼發現?”
傅沅這才知道,原來昨晚打了報警電話之後,他們派出了兩名刑警,偽裝成情侶,住進了醫院正對面的酒店,負責監視有無可疑人員進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