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不用回頭,也知道冷墨還站在身後,整個人如芒在背。
她見到他就會不自覺的緊張。
此刻更甚。
尤其一想到,她昨天竟然還跟他說,以後都不會喜歡他。
真的是腦抽了。
不喜歡就躲著點,像以前一樣,幹嘛要說出口。
現在以這樣,猝不及防的方式見面,多尷尬,多丟臉,心頭五味雜陳。
“遊戲結束。”
好尷尬。
“遊戲結束。”
好丟臉。
“遊戲結束。”
怎麼還不走。
“遊戲結束。”
電腦桌下的腳,無意識地往外挪過去。
在心理學上,這是想要逃跑的表現。
身後,冷墨還站著,身子頎長,把視線從那酷似貝殼的鞋頭上收回來,落在顯示器上。
“遊戲結束。”
忽地傾身,短袖下的手,白皙有力,抵著象牙白的桌面,是真的,比桌子還要白上三分,清冽的薄荷味道鑽進鼻子的那瞬間,季默感覺大腦轟的一聲,被炸的空白。
跟被水潑到,快要報廢的機器人一樣,僵硬而緩慢地轉動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