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因朝在許則歡家住了一夜,晚上,酒醉的人也都清醒了,簡單吃了頓飯,就一起打撲克。
這是許家每年的保留娛樂節目了,通常父親和弟弟一夥,母親和許則歡一夥。母親打不過父親,許則歡打不過弟弟,每次許則歡和母親都輸得一塌糊塗。
這回,許則明不上桌了,說自己要去給同學打電話。許則歡和文因朝一夥,父母和母親一夥。
文因朝先問了打法。每個地方打牌的方法都不一樣,他擔心不懂規矩的話,一會兒出錯。許母熱心地給他講:“不玩錢的,就是玩牌。打升級,從四打起,第一把,誰第一個有四,誰就先亮出來,底牌就歸誰。二三和大王小王都是主,亮哪個四,比如亮方片,方片就是主。”
“哦,我記住了。”文因朝的記性好,很快明白了大概規則。第一把,許則歡抓到了四,他們夥收底牌。她手裡沒有大王,不知道大王在誰手裡。試探著釣了下主,媽媽立刻拿著四管上了,爸爸溜了。
文因朝雖然手裡有小王,但暫時還不想管。就讓許媽媽繼續出了。沒想到,許母“刷”地亮出來一排:“四個五!”
她的聲音也很牛,笑得開懷:“快給我四個主!”
“難怪剛才歡歡扣牌的時候,一個五都沒有。”許父很不情願地拿出四張牌,大家一看,居然有三個四,最小的是個三。
看來許父手裡沒有什麼小主啊。
許則歡也沒有想到,媽媽牌這麼好。不但沒收了自己四個主,還順利地得了二十分。而且媽媽接下來出副牌,很明顯,手裡還有大王。
這肯定是能保住大王的節奏。許則歡本來想扔牌,媽媽還步步緊逼:“我們是連破加摳啊!分也肯定能拿夠。”
她說她手裡已經沒有副牌了,隨便斃,爸爸那邊只要能加上分,再拿二十分根本不是問題。
沒想到,開局就這麼順利,許母很是開心。而文因朝總在不應該出錯的地方,犯些小錯誤。好不容易輪到他打了,他就把主牌扣了一個,讓許母很開心地沒收了,又扔給他一張小牌作為替換。
許則歡著急:“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想哄我爸媽高興?你再這樣下去,他們可懷疑你的智商啊?”
文因朝對她笑:“我也想好好打啊,不來好牌麼。”
許母:“你這孩子,就是心急。一輸了就急躁呢,呵呵。”她打得正在興頭上,確實很高興。本來一家子屬她牌技最差,沒想到現在來了一個比她打牌還爛的。頓時顯出她聰明睿智了,時不時還提點文因朝兩句。惹得許父都不滿了:“你到底是哪夥的?咱倆才是一夥的,怎麼還叛變了?”
許父和許母一路順利地打到了“J”。事先許則歡就告訴過文因朝,如果最後留的牌是“J”,而爸爸媽媽又管不上的話,就會把他們“J”到4,從4再重新打起。
文因朝表示記住了。不過許則歡眼睜睜看著他“J”都用來砸對方的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這個惡人只好她做了,她是不怕得罪人的。知道文因朝指望不上,她只好孤軍奮戰。到底留了一個“J”,死撐到了最後,把大王小王,和其他的“J”都PK掉了,她順利地把父母“J”回去了。
這把媽媽急的,一夜回到解放前,白奮鬥這麼半天了。
許則歡哈哈大笑,文因朝責備地看了她一眼,彷彿在說:你怎麼不知道讓讓他們。
許則歡對他扮了個鬼臉。許母無意中看到他們的眉眼官司,也笑了:“小文,不用有思想負擔,放開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