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一臉震驚地聽蘇喬講完了她的遭遇,如果不是因為前些日子他和蘇喬接觸的比較多,在神玄宗和凡俗城池逛了遍,他是絕對不會相信這等無稽之談的。
從飛舟墜落到海面也就數息時間,怎麼可能過去了六天之久?
飛劍,對了飛劍,玄青掐了個法訣,可喜的是飛劍乖巧地從懷裡飛了出來,靈氣灌輸之下瞬間變成一柄等人高的淡青色長劍。然後玄青下意識地便往飛劍上一躍.
飛劍是跳上去了,然後就連人帶劍一起掉進了海里。
在荒海可御物,卻不能飛行!
玄青重新坐回了蘇喬的黑龍號,飛劍被他收了起來,身上衣服也瞬間用靈力蒸乾。
“師妹,這荒海大有古怪啊,宗內鎮魔峰也時常有人前來荒海歷練,但是並無荒海不能飛行之說,況且荒海多妖獸,如你所說在這裡漂行了六日卻一隻妖獸都不見,這不正常。”
蘇喬嘆了口氣道:“我還奇怪為何我六天前就掉下來了,你卻比我晚了整整六天呢,這麼說的話其它人豈不是有些還在天上沒掉下來,有些人已經掉下來時間更長了?”
玄青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宗門道法中並無關於時間的法門,且據門內長老所言,時間之密至少在化神破虛之後方可感悟,難道這世間還有化神之後卻沒破虛的存在?
“我也不知,時間之密遠非我等境界可以窺探,現在我們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其它同門,還有師父。也不知道他們掉下來了沒。”玄青皺著眉,輕嘆道。
蘇喬若有所思,這個世界果然有時間相關的道法,但是看樣子應該是極高境界之後才能有所瞭解:“那荒海是怎麼回事?我發現這裡的日出日落和外面也不一樣。”
“確實,據鎮魔峰師兄講,荒海日出即明,日落則晦,一直如此”
日出則明,日落則晦。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蘇喬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句話,但是又一時間想不起來。這便是沒了潛意識外掛的不好,若是外掛在,她年頭一轉就能知道這句話或者類似於這句意識的內容出自哪裡。算了,現在還是想想怎麼和師兄離開荒海吧,這孤男寡女的漂在海上算個啥。
蘇喬臉色微微一紅,問道:“師兄可知北俱蘆洲異象的位置?”
玄青正在想其它幾位同門的事,並沒注意到蘇喬的異狀,“北俱蘆洲?北俱蘆洲便是正北方,相傳異象見於正北冰山,有沖天白芒,世人以為天地有異寶,遂前往探尋。”
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倒也沒走錯方向,蘇喬接著問道:“那我們此地距離北俱蘆洲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