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卻聽得劍北原聲音遠遠傳了過來:“這個小乞丐說得有道理,老頭子就是為民除害,你若是對我家姑娘有非分之想,老頭子一會也來與你玩耍片刻!”
而這聲音忽近忽遠,想來是劍北原前後縱躍,將五行遺少玩弄在股掌之間,可他話語荒誕無忌,一番話語下來,孟雪晴臉色微紅,連忙說道:“劍長老就是這樣子的,墨大哥你不要怪罪。”
墨止笑了笑,說道:“這位老前輩替我戲弄這五人,我高興還來不及,談笑幾句有什麼可怪罪的了?”
劍北原身子離得雖遠,可話語句句皆得卻及時:“小乞丐說得有道理,這五個人魚肉鄉里,實在是看不過眼,喂喂喂,我與小乞丐說話,你們五個亂尋摸什麼?給我過來!”
二人瞧了過去,卻見劍北原左首高抬猛地凌空一拽,五行遺少身子竟不由自主地朝前摔了去,五人雖步履各異,但摔倒姿勢卻全然如一,墨止眼見極尖,看了看便笑道:“那位前輩是將這五個人已絲線串成一串了?”
劍北原在樹冠上左蹦右跳,玩得不亦樂乎,口中哈哈大笑,五行遺少功夫遠是不及,只得連聲哀嚎,被拽得四處歪斜,但這五人肩頭始終並在一處,想來是劍北原以極是堅韌的絲線,將五人身軀串在一處,端頭捏在手中,這才使得五人行動盡在他掌控之中,可五行遺少雖非絕頂高手,卻也各自成名已久,單說將這五人制伏,已極是不易,還要將五個人串連一貫,這等功力卻是墨止難以想象的了。
柳無逢被他左右牽動得極是難過,口中不住地哀求,劍北原回身狠狠笑道:“你們方才要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與你們飲酒時,她父母也苦苦哀求,你們倒也不理,你們既然喜歡與人嬉鬧,老夫便與你們嬉鬧個夠嘛!”
墨止聽劍北原話語振振,心中一陣冷笑:“五行遺少想必又四處行兇作惡,不想今日受了前輩制轄,也真算得上惡有惡報了。”
劍北原不多時便玩得膩了,撤手一縮,空中一陣極是輕微的顫動,想來是絲線垂地,他躍下樹冠,說道:“無趣無趣,你們五個人怎就不知運功與我抗衡一下,這樣逆來順受的,可無趣!”
柳無逢登時笑著說道:“前輩武功蓋世,我們兄弟五個即便是合起夥來,哪裡還敢與您較量?您氣也消了,我們兄弟也知錯了,還請將那霹靂七竅穴中的寶貝取出來吧。”
劍北原望了望他,笑道:“這就想走啦?再去將人家姑娘追回來?你當老頭子我是傻的?我告訴你們,你們幾個便老老實實地跟著我,我走到哪,便拽著你們走到哪,哪天老頭子我看你們厭煩了,再將你們轟走,聽懂沒有?”
柳無逢等人聽了,登時面無血色,各自躊躇難發一語,劍北原笑了笑,說道:“其實陪著我老頭子也不壞,至少保得你們五個廢物安全,否則以你們此前俠義盟的那些腌臢經歷,早被人一口吐沫噴死一萬次。”
柳無逢連忙點頭,諂媚道:“前輩英武,可比那俠義盟厲害多啦,晚輩幾個人要是早點碰上前輩,也不至於做做出許多錯事,可我們要常伴前輩身邊,霹靂七竅穴上還被您勁力壓制,這可不妙,您也說啦,這般壓制,若是稍有運功,便爆體而亡,我們可不敢......”
孟雪晴聽到此處,早已樂不可支,笑得彎下腰去:“劍長老這般玩笑,我自幼便知是假的,不想卻真的能唬到旁人。”
墨止站在一旁心中暗道:“這老頭子武功如此深厚,又疼愛你,你自然不怕他對你不利,可若是旁人遇到這等高手,還不由得他擺弄?他就算說個什麼天靈靈地靈靈穴位,也是由得他胡編濫造。”
劍北原搔了搔頭,雙眼滴溜溜一轉,從耳朵裡挖出一大塊耳屎,搓成一個大球,遞給柳無逢等人,說道:“喏,將老頭子這靈丹妙藥吃了,霹靂七竅穴上的勁力自行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