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
齊王早已被明嫿這柔媚婉轉的嗓音迷的有些失神,見明嫿看向自己,便也不想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故作沉思道:“這香字嘛…不若香氣襲人知晝暖。可好?”
“尚可。”
明嫿點頭,繼而瞧向李椋,道:“公子可想好了?”
李椋笑道:“自然,不過在下想先聽聽姑娘所言,不如姑娘先請。”
明嫿望著李椋此時的神情,心中瞭然,李椋啊李椋,你這般請君入甕,我豈有不跳的道理。
似笑非笑的道:“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明嫿說完,便瞧見齊王朗聲笑道:“姑娘輸了!可任罰?”
“輸,我如何輸得?”
明嫿眼眸睜大,一臉無辜的望著齊王,像是很不可思議的模樣。
“姑娘既是要行飛花令,那就得按著順序來,方才我首位先行,那香字自然是落在第一個,姑娘既然是第二,這香字緣何要落在第三?可不就是輸了?”
明嫿眼底閃過一抹促狹,只是面上卻表現的很是失落,道:“錦書今日頭回進京,從前在南邊兒的規矩不是這般,令二位公子見笑了。”
“無妨,無妨,只要姑娘願賭服輸,就不算失言,還望姑娘取下面紗,以真容示眾才是正理。”
明嫿聽著齊王語氣中迫不及待之意,直覺心中好笑,這飛花令前世她在教坊司早已玩爛了,今日先輸這一局,不過是為這安李椋的心。
她方才看李椋的神色,想必這人早已察覺自己的異樣,只是心中還是存有疑慮,不敢馬上下決斷,既然如此,那她不如將計就計,自己解了這故弄玄虛的面紗,後面的遊戲才能更好的玩下去。
遲疑片刻,明嫿雙手繞至腦後,動作又輕又緩,令人心中發癢。
李椋目光一眨不眨的瞧著明嫿的動作,心情十分複雜。
若真是她,自己又該如何解釋?
這種想法剛湧上心頭時,李椋自己都大吃一驚,他何時要像一個女人解釋這許多。可一旦思緒如泉湧一般時,那種得不到的酸澀之感瞬間將一切情緒遮掩個乾淨,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當時明嫿不過只見過他兩面,卻立刻拒絕了他的求婚,這中間,究竟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就在明嫿掩在紅紗之下的面容一點點暴露在眾人眼前之際,自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紛亂的聲音,屋中的人皆是一震,齊王不動聲色的端坐上首,道:“鳳翎,緣何如此啊!”
“齊叔莫急,定不會走漏風聲,約莫是外頭的又鬧起來了,您稍安勿躁,我這便吩咐人去料理乾淨。”
“快些,莫耽誤了我的好日子。”
明嫿聽著齊王此言登時沒查到嘔出來,好日子?您老今年怕是同我父親一般年紀,哪裡來的好日子?方才稱你一聲公子已經是極度忍耐之下才說出口的,您老的臉皮怕是比那京都城門樓上的牆面還要厚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