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冷哼一聲,又發覺自己險些又被這人迷了心神,有些氣惱地撤了身子,恰巧此時有人在營帳外道。
“王爺,卓校尉求見。”
“嗯,叫他在帳外候著。”李珩沉聲道。
來人再聽見李珩低沉帶著些許冷意的話後,著實是為帳外跪著請罪的卓屹捏了把汗,心道這卓校尉向來是王爺心腹,又是在北境戰場上立了戰功的將領,今日他究竟是做錯了什麼惹得王爺如此動怒。
卓屹此時恭敬跪在帳前, 聽著方才帳中的動靜,心中驚疑不定。他原本只覺主子對這明家姑娘上了心是因為顧念著明家昔日的恩情,可若要報恩主子也已經在皇帝面前為明洵升了官,還給了他內眷誥封。
如今看來,那明家姑娘著實不是什麼簡單角色,莫不是真應了那老道士的話,說主子命中有情劫,若不化解會有性命之憂。
如此想著,卻不料正巧李珩從帳中出來,餘光瞥見那一抹玄色身影,卓屹連忙請罪。
“屬下失職,還請主子降罪。”
李珩負手立在帳前,居高臨下的睨了眼地上跪著的人,語氣漠然道:“你是失職。”
“屬下知罪。”
“知罪,你倒跟本王說說你罪在何處啊?”
卓屹此時額間冷汗涔涔,主子此時雖說語氣辨不出喜怒,可他卻最為明白主子這回怕是真的動了氣。
沉默片刻,卓屹垂眸道:“屬下明明可以阻止韋文興挾持明姑娘,卻猶豫了...”
李珩輕哼,手中的玉扳指轉了又轉,道:“明胥沒有戰功,本王卻讓他做了這禁軍統領,你跟著本王在北境立功無數,卻只是個校尉,何其憋屈。”
“主子安排自有主子的用意,屬下不敢有違。”
卓屹被一下戳破心思,面上有些掛不住,可卻不敢出言反駁。
“心有不甘乃人之常情,你不滿明胥壓過你,可你卻犯了個大忌。在本王身邊搞遷怒那一套,是誰給你的膽子?”
卓屹吃了一驚,沒想到主子會如此說,可心中對明胥還是有些許芥蒂。
“屬下不敢。”
李珩面色不改,從袖中抽出一封信箋,扔到卓屹眼前,沉聲道:“你瞧瞧這個。”
卓屹不敢遲疑,連忙將那信封拾起,緩緩開啟。待看清那信中所言,心中難免震驚。
“主子,這...”
“可看清了,你自問可有這能耐?如今京中行事你可有他明胥這般清楚?禁軍的職責便是護衛京都,若有朝一日外敵來犯,禁軍便是京都最後一道防線。”
那信中不是旁的,而是明胥所書京都佈防之要害,若只如此也不過是之紙上談兵,可那信中還附著陣法,那陣法取自上古殘局,又加以改良。莫說禁軍,便是用在北境戰場上也是不可多得的奇陣。
“屬下無能,求主子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