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間,明嫿笑望著一旁的陸寶鏡,安慰道:“我這倒有個法子,能讓那老匹夫不娶你表姐,你可願意?”
“只要能讓我表姐不入那虎狼窩,便是刀山火海也值得!”
明嫿瞧著這人,正巧餘光瞥見自家兄長咪咪地盯著盯著陸寶鏡,那眼神充滿關切與欣賞。
明嫿笑而不語,連忙起身,邊走邊道:“走!咱們馬車上說!”
一路上明胥雖是打馬行在前頭,可心緒卻自覺地飛向飛向馬車裡,他便再是快木頭也明白了,明嫿這丫頭要搞些大事!還是夥同陸寶鏡那個炮仗脾氣,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奈何她這個妹妹是個有分寸的,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畢竟是個小丫頭嘛!
可明胥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小丫頭,三言兩語中正謀劃著怎麼取人性命。
明府 暮紫院
回到院中沒多久,明嫿便從燕綰那討來這瑜國公府喜宴的請帖,燕綰原本是不想讓女兒去這種宴會,那瑜國公聽說私下裡不堪的很,奈何人家是開國重臣,又是救了先帝的有功之臣。面子還是要給的。
青楸在一旁疑惑地望著明嫿,自拿到這請帖便一直盯著它瞧,難道這上頭還能看出花來不成?
明嫿緩緩擱下手中的燙金請帖,心中稍定片刻,吩咐道:“青楸,去取筆墨。”
青楸疑惑地取來取來筆墨,只見明嫿緩緩執筆,不多時那宣紙上赫然出現一幅像是坊間地圖的畫面。
明嫿將筆輕輕擱置在案上,吹了幾下,待上頭的墨跡幹了,才頗為滿意的笑了笑。
青楸望著明嫿這一連串的動作,便再也忍不住好奇道:“姑娘,這怎麼像畫符似的,奴婢不懂。
明嫿勾唇,眸子中像是有火在燃燒。
“誰說不是符呢?是催命符啊...”
此言一出,青楸頓時感覺背脊有些微微發麻,姑娘這副表情,這種眼神,令人忍不住的心中發憷。
明嫿撫著那圖,輕輕捲起,將它塞入袖中。
轉眼便到了三月初十 宜嫁娶
明嫿一早便特意叮囑朱顏今日莫要出現在瑜國公面前,雖是重來一世,可她每日憂心的還是害怕歷史會重演,朱顏生的貌美,又略長她幾歲,現在又正是青春正茂,若是被瑜國公那種人盯上,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隨後又對青楸叮囑道:“囑咐你的事情都辦好了沒?”
“一切安排妥當,姑娘安心便是。”
話落便笑著攙明嫿上了馬車,卻不料身後響起一陣清淺的腳步聲,夾雜著女子婉約的嗓音:“明嫿妹妹,今日這是準備去哪啊?”
明嫿掀開車簾,垂眸望著明姝,緩緩道:“滿京都的人都曉得的國公府喜宴,姐姐難道不知?”
這話的意思便是明姝若說不知便是她承認自己不配赴宴,若是說她知道便是方才明知故問,虛情假意。
明姝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尷尬地笑了笑了笑,道:“自是知道的,只是想著妹妹身子未好全,怕是貿然赴宴會累著自個兒。”
“那明嫿便多謝姐姐關心,這種時候去遲了不好,那便先走一步。”
話落,便示意青楸吩咐車伕架馬,馬兒長嘶一聲揚長而去。
明姝遙遙望著刻有明家族徽的氣派馬車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差點咬碎一口銀牙,藏在袖手攥得死緊死緊,心中暗自發誓。
“明嫿,你便好生去赴宴吧,只怕你有命去,沒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