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獨孤雪將其餘門派武功招式悉數演示一遍,卻唯獨沒有絕色宮。
“師傅,為何沒有絕色宮的武功招式?”
鳳簫縈逮住機會,在一旁扇風點火:“老頭,你不是吹噓通曉天下武學麼,莫非你不會?”
“掌天訣和絕情劍法,還是不學為好。”
“哈哈,被我不幸言中了!”
“這傻小子心性不夠狠,學不了那兩門武功。”
“這兩門武功有何玄機?”
“絕色宮招式變化莫測,並無固定路數,舉手投足卻蘊含濃烈殺氣。若非殺孽深重之人,即便學了也是畫虎不成。”
鳳簫縈撇撇嘴:“那與邪門歪道有何區別?”
“殺人,我下不了手。”
“傻小子,若是別人殺你,你打算等死?”
“我……可以自保,可以逃。只要不殺人就好。”
“嘿嘿,你現在去闖蕩江湖,活不過一個月。”
“老頭,予卿沒有經歷過打打殺殺,還得你多指點。”
“小子,以你如今武功,大宋律法已是一紙空文,能約束你的只有你心中善念。殺為惡之人,乃是為民除害,無須有顧慮。但你若嗜殺成性,走入歧途,老夫自會清理門戶。”
獨孤雪說最後一句之時,目光中似有若無閃過一絲殺意。
謝予卿只是與其對視一瞬,猶如遭受當頭棒喝,不由退了一步。頓時心頭一緊,連連點頭:“是,徒兒遵命!”
“時候不早了,你明日再溫故這些招式。”
獨孤雪說罷,不知從何處摸出一個酒葫蘆,盯著別處兀自淺酌。
“予卿,不用怕他,怪老頭好著呢。”鳳簫縈拉起謝予卿左手,“我們走了。”
二人行走在餘暉映照山林之間。
“縈兒,你說師傅他為何只飲酒?”
“可能是辟穀之人特殊癖好。聽說有些老怪喜歡餐風飲露,怪老頭比起他們正常多了。”
“這世間有那麼多絕世高手?”
“也不多。”鳳簫縈滿臉崇敬,“爹爹說,這世上,只有四個半人值得他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