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北地槍兵統領張繡死後,紀春傑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剛剛開始就跟著自己的死忠丁聶,丁聶也是因為自己才加入金吾衛的,可以算得上他身邊的死忠,再加上他又是貂蟬夫人的師哥,讓丁聶的身份變得更加特殊起來。
原本張繡還可以和丁聶並駕齊驅,現在張繡一死,便再無人身份地位比丁聶與紀春傑更親近了,而丁聶偏偏又耿直,不知進退。
“咔……”一名死士見狀不好,撤離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磚瓦的聲音清晰地飄到了紀春傑的耳中。
就如此輕微的聲音,紀春傑靈敏地察覺到自己的死士軍團似乎也埋伏在自己的院子附近,他的眼中放出了一道寒意,自己的死士團竟然已經敢和丁聶一起忤逆自己了嗎?!
紀春傑的心中頓時湧上一團火。
“哼,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替我做主!!莫非現在我的勢力是姓丁了嗎?” 紀春傑憤怒地說道,他這話不單單是說給丁聶聽的,更是說給死士團成員聽的,而此言一出,紀春傑就再也沒有給丁聶一丁點的面子。
“主公,我沒這個意思,你要殺要剮隨意,但是你必須得要聽我一句,此女是個禍端啊!”丁聶說道。
“哼!”
看著丁聶耿直的樣子,紀春傑心中還是不忍對他動刀兵。丁聶畢竟是最早跟著紀春傑的,兩個人剛開始的關係甚至更像是兄弟,所以紀春傑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時紀春傑如此憤怒,不單單是因為丁聶傷害了樊夫人,更是因為丁聶冒犯了自己。
“既然我管不了你,即可起,你被免職一切職務了,給我滾回到徐州去吧!”紀春傑覺得留著丁聶在此遲早是要節外生枝的,於是便想著將他打發到貂蟬身邊去。
丁聶此時再耿直,也是知道紀春傑主公已經忍讓他再三,心中想道,自己雖然勸不動主公,但是貂蟬夫人和主公情誼深厚,自己將事情和她說清楚,讓她前來,那一定可以勸服主公。
丁聶不敢再頂撞主公,否則那就是在自討死路了,他恭敬地一報拳,聲音中帶著畏懼地對著紀春傑說道:“那主公保重!丁聶走了!”
紀春傑背過身去,再也沒有看丁聶一眼。
丁聶微微嘆了一口氣,冷冷地看了樊夫人一眼,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之中。
將丁聶趕走之後,紀春傑心中想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這樣做會不會太過火了,寒了屬下的心。
但是他轉念一想丁聶雖然對自己忠心耿耿,但是現在竟敢忤逆自己的意思了,更讓紀春傑容不得的是死士團這幫人已經敢只服從丁聶的意思。
自己這一次不得不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瞧瞧,自己這次罷免他的官職,趕他到徐州,也正好能讓他漲漲記性。
“唉……”紀春傑一聲嘆息,想到徐州,他不禁也記掛起了自己的結髮妻子貂蟬,看著漆黑夜空中的朦朧的月亮,紀春傑想到了貂蟬那雙如同寶石一般的大眼睛和他嬌滴滴的聲音。
“唉,也不知道蟬兒現在在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