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里的催促下,司馬開始介紹這個“天津衛日租界報社社長被殺案”。
天津衛日租界“賑報”報社社長白叉桓,民國初年曾參與北伐軍,後與政府不和,留居日本,是名副其實的“親滿日系”分子,後來回到天津衛以社長身份辦了“賑報”。
一日深夜,大雨滂沱,白叉桓夫人正在睡覺,突然聽到樓上書房中傳來一聲吼叫“不行!”出門的時候看見管家和女僕也聽到吼叫聲出來了。他們三人立即上樓到書房,管家推門發現門被反鎖了,於是一腳踢開了門,就看見白叉桓趴在書桌上,就像是看書看困了趴在桌上睡覺,誰知他們近看才發現白叉桓已經氣絕身亡了。
“密室殺人?”胡偵探興趣來了。
“嗯,白社長的家是一幢兩層的小樓,客廳、臥室、僕人們的房間都在一樓,書房和幾間雜物間在二樓。事發時大門沒有被破壞,而且書房的門和窗都是插銷插上的。”司馬道。
“那這件案子是否破了?”百里問道。
司馬也不答話,接著道:“正好那裡的鄰居中有一位日本來華的記者神宮寺聖司。此人在日本曾幫助警察破了許多奇案。日租界的警察邀請他一起辦案,他從窗戶上的絲線痕跡推斷出兇手是從窗戶進入,用了絲線從窗外將插銷插上後逃離。並且還成功的做了示範。”
“哦,機械密室啊。”胡偵探道。
“這個神宮寺聖司在窗戶上發現了很小一塊藍布,推斷出是由於兇手逃走時不小心,衣服掛在窗戶的毛刺上留下了證據。”司馬道。
“藍布能說陰什麼?”百里奇道。
“難道你想說的是…”胡偵探道。
“不錯,就是。”司馬答道。
“你們倆在說什麼呀!”
“藍衣社!”胡偵探和司馬齊聲答道。
“什麼是藍衣社?是類似於袍哥的組織麼?”百里道。
“不是,是特務組織。”司馬答道。
“啊?”百里道。
“前面不是說了麼,這個白社長是個親滿日分子,藍衣社要暗殺他也無可厚非,但是…”胡偵探道。
“但是什麼?”百里問道。
“這個時候暗殺這個親滿日分子,不是正好給了日本蠶食我華北的理由麼?而且這個親滿日分子只是個報社社長,這個時候暗殺他也沒有太多必要吧。”胡偵探道,“有沒有可能是屋子裡的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