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代玉滿目哀痛,神情不似做偽。
林如海相信了。
事實上,最主要打動他的是,他自己根本看不得這丫頭哭成這樣。
這種情緒,就彷彿上輩子見過她這模樣似的。
怪叫人可憐的。
林如海心底嘆了口氣,他說道:“我知道了,你想如何?”
他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信任,他就是知道,這孩子一定不會害自己。
林代玉狠狠地擦了眼淚,吸了吸鼻子,“如果我想讓您辭官,從此遠離揚州和京城呢?”
聽到這話,林如海眉頭下意識擰緊,“什麼?”
辭官,是他從未想過的。
揚州和京城都是他的人脈,這要是……
不待他多想,林代玉便神情認真的說:“也許您會覺得我這是在阻撓您的仕途。”
“但事實上,有些事我不能明說。”
“您的命格是跟揚州捆上的,義母也是。”
林如海擰著眉,“既如此,那又為什麼牽扯到京城?”
林代玉幽幽的說道:“您忘了,黛玉嗎。”
林如海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那封來自賈母的信件。
林如海還想問一問林黛玉的今生,但被林代玉打斷了,她說道:“她這一生遠離京城,遠離賈姓。”
“當可一生順遂。”
這話聽得林如海渾身一震。
賈姓,她生母便是賈姓,還是京城的賈姓。
想及此,林如海面色晦暗不明,“此話你可當真?”
林代玉知道在這個時代,辭官對於男人而言,意味著什麼。
林如海如此慎重,她心底很是明白,林代玉便說,“為求父親大人信任,你且觀一觀義母的病灶。”
聽到這話,林如海心底瞬時沉下心來,且再看看吧。
書房談話過後,林代玉便是出門去找冷子興,打聽了許久,她才打聽到冷府。
剛上前說明自己的來意,門口的門房便是揮手不耐煩的驅趕她,“你走吧。”
“我們冷府,一直都只有一個爺,那就是冷子興冷大爺,沒有你說的二爺什麼冷子衍,我們府裡沒這個人!”
林代玉臉色煞白,她不死心的又問了句,“真的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