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霍翔努力地想著。
記憶如同籠罩著濃霧,霍翔艱難地在濃霧中探索。
那天晚上是哪天?昏迷過的晚上,似乎在營地不止昏迷過一次。霍翔的記憶開始捕捉住了點什麼。
慢慢地,惡臭,棺材,蓑衣人,這些都逐漸顯露出來。對了,還被蓑衣人在肚子上打了一拳,被打後,自己吐出來一塊叫培元石的東西,然後被蓑衣人拿走了。
“還有什麼?”鬱森皺著眉頭問道。
還有什麼?霍翔的記憶繼續探索著。
野貓,野井惠子,鬱森的房間……黑暗替代了濃霧,霍翔的記憶失去了探索的方向。
鬱森本想著,蓑衣人拿走了培元石,那麼一定還有什麼能給寄生意識提供能量的東西,可霍翔的記憶不但沒從濃霧中走出,反而進入了一團黑暗之中。
鬱森收回搭在霍翔肩頭的手,雖然沒能感知到想要的,但強行引導霍翔的意識在黑暗中探索,那是很可能毀壞霍翔的意識的。
霍翔的身體猛地一激靈,發現自己差點睡著了。
“這兩天沒睡好,特別困,嘿嘿!”他尷尬地對鬱森道。
“困了就去睡個午覺。”鬱森道:“也許休息好了後,又會想起點什麼。”
霍翔感到自己是有點迷糊了,總覺得還有話沒和鬱森說,但就是想不起來。
他打了個哈欠,昏頭昏腦地道:“那我去睡睡……”
虎蹲村。
郝大亙先回了趟虎蹲村的家中。
郝穗正蹲在地上看螞蟻,小女孩抬頭看到了郝大亙後,張嘴輕輕叫了一聲:“爸!”
一把將郝穗抱起來,郝大亙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穗穗乖,爺爺奶奶呢?”
郝穗才三歲,不像城市裡的孩子見的世面多,對於大人們的很多事情都不能很好地認知,她嘴裡咿咿呀呀地指著村子北頭,說著說著還手舞足蹈起來。
郝大亙硬是沒聽懂郝穗在說什麼,只好抱著她,一路往村子北頭走去。
馬仲善家的院子聚集了很多村子裡的人。
“爺……爺……”郝穗看到了爺爺郝滿倉,咿咿呀呀地便開始在郝大亙懷裡掙扎起來。
郝滿倉也看到了郝大亙抱著郝穗,忙從院子裡疾步走了出來。
“爸,馬爺家怎麼咧?”郝大亙抱著郝穗迎到郝滿倉身邊,郝穗撲騰著便投到了郝滿倉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