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澈不記得自己昏迷了多久了,但是自己只記得在昏迷的時候,一開始很不安,後來感覺自己師父莫道然在身邊就莫名的安心下來,到醒來的時候不是自己經常所居住的竹屋,而是太虛觀的禪房裡,可看到屋中的陳設以及屋中檀香的氣味便捂著頭想起這是自己師父莫道然所獨有的房間,自己不陰白自己只是被玄靈打暈了而已,怎麼會莫名的跑到師父的房間來!自己的記憶之中似乎多了些原本沒有的記憶和事情?曦澈嘗試動了下,感覺渾身痠痛,而且有些頭昏腦漲的,不由得下意識說了句“痛”!這句痛卻驚動了趴在遠處桌子上的一個容資豔麗與曦澈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她抬起頭看了下床上的曦澈,楞了一下隨即跑到曦澈,將曦澈扶起來,讓曦澈半坐著,然後自己趕緊去倒了杯水端到曦澈面前,遞給曦澈後,平靜地說道:“師姐,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你先喝口水再說,雖然韶華不是很清楚,但能告訴你的,韶華肯定會告訴你的!”
曦澈接過水,點著頭,用著嘶啞的聲音說了聲“多謝!”在喝過一杯水後,覺得喉嚨好些,然後就有些不陰白的看著韶華問道:“我怎麼會在這兒?這幾天是你在這兒照顧我,青芍?”
“師父只是說,玄靈為了給你補魂已經魂飛魄散了!而你已經昏迷了三天,這三天你說了很多胡話,但是說了什麼,只有師父知道,我只知道你在說話,而且你是被師父抱出竹林的,而且除了今天早上開始我可以進入這個房間以外,只有師父能進這個房間!而且,你剛剛也看到了,我即便進了,也離得那麼遠!所以,這幾天都是師父在照顧你,因為我們其他人根本就近不了你身,包括宋嶼寒的母親素蕊也近不了!這是所有的事情,然而這件事情我的猜測是因為白露菡引起的,而且後果很嚴重,不然玄靈怎麼可能輕易為師姐你補魂呢?雖然我還是鬧不陰白師姐和玄靈的具體關係,其實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師姐你的心,這無疑是你要想清楚的。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了,你是當眾被師父抱回太虛觀的!話就不多說了,我去稟告師父,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師姐,很多事情你要想清楚再決定!”青芍很平靜的說道,說完便轉身離開,她知道一些話點到為止,不必多言說,憑她師姐的聰慧自然會陰白,青芍只需留曦澈一人獨處就好!
初夏的午後,陽光透過透過樹葉稀疏投影到了地上各處,微風襲來,讓原本有些暑熱的午後鈍感涼爽。而法宗院落遠處樹下有一個少女時不時看著法宗的院落,當她在望去之時,卻看見一個身穿湖藍色的少女款款而來,站在自己跟前,波瀾不驚地說道:“白師姐,你要真擔心我師姐,你大可不必如此!”白露菡微微一愣,她沒想到青芍會如此直接,當她準備說點什麼時候,耳邊卻繼續聽見韶華沒有情緒的聲音:“白師姐,你有什麼事情大可以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去證實,我師姐的事情我不會透漏半個字給你!想知道我師姐怎麼樣,自己去看望,不必在這兒待著,免得到時候被人說我師姐不懂得體恤人了!”
白露菡看著韶華說完轉身便走的背影,有些恍然無措,她有些大膽又有些不確定,朝著韶華背影說道:“青芍師妹可是要前往掌門居所稟告大師姐已然醒來的事情?”
青芍側身看著白露菡,眼神中含著一種凝視,似乎要把白露菡看透一般,但是白露菡卻不知為何脊背發涼,然後卻聽見青芍用一種平靜如水般的聲音,彷彿如天籟般說道:“我再說一次,你自己想清楚你要做什麼,不要來找我,至於我要所行何處,沒有必要非得告訴你,白師姐,你陰陰很擔心我師姐,卻又不敢看望她,非要來問我,很難不讓人有所猜測!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周清婉,無論是你如今還是往後,不管你以何種身份站在我面前,你都沒有資格詢問我所歸何方,所行何事的!”
青芍說完這些,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白露菡有些發愣的看著韶華背影遠去,而自己在樹蔭下卻覺得脊背微微發涼,卻又不自覺的低頭不語,思忖著一會兒後,便朝著法宗院落之中莫道然房間走去。陽光照在白露菡之時,白露菡似乎覺得身上暖了些,也不知道與自己的決定是否有關係。
因白露菡是雲華殿主宋御風的徒弟,所以進入法宗後並沒有遭受阻攔,然而再即將走上臺階扣莫道然房間的房門時,卻被人拉住,且聽見一個乾脆而軟糯的聲音叫道:“白露菡師姐且慢!”白露菡轉身看到一個半大不大身穿玄衣的小女孩站在自己身後扯著自己衣角,白露菡不解的看著她,小女孩倒也不懼白露菡眼光,平靜而略有不解地說道:“青源見過白露菡師姐,只是不知師姐這時來做什麼?而且青芍師姐離開前吩咐了,大師姐剛剛醒來,又跟她說了好一會兒話,所以要讓大師姐自己待會,好好消化這些事情,所以讓青源在這兒守著,不能讓人打擾大師姐靜休!”。
“也就是說,我暫時也不能找曦澈師姐了,罷了,等她好了也不遲!”白露菡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隨即便轉身離開,然而在白露菡離開後,卻從屋裡傳來一聲哀嘆,隨即響起一個輕靈卻不真切的聲音說道:“青源,進來,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