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天邊的雲霞帶著淡粉色的光,金色與紅色交相輝映,一道道白雲在天邊形成了各式的花樣,好看極了。
琉璃韻坐在琉璃閣的庭外,面前擺放著畫架和水彩,水彩板上是各式各樣的顏色,她一手拿著畫筆,一手端著畫板。
看著天邊美不勝收的景色,拿起右手的筆放在眼前眯著左眼微微比劃著,然後蘸起顏料在畫板上動作著。
忽來一陣風吹起,琉璃韻微微一頓,之後繼續動作,一邊畫著,一邊開口道:“處理好了?”
石溪和樂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兩人看著眼前還未完成的畫作說不出話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逼真的畫,在他們的印象中,對畫的印象只有黑白,白色的紙張,黑色的墨汁,而眼前的畫,五彩斑斕,將不遠處的山峰峻嶺,落日黃昏,夕陽西下繪畫的栩栩如生,色彩之間的交織,將一副美景定格在了他們的眼前。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石溪率先回過神來:“主子,都辦妥了。”說完還忍不住往畫上瞟去。
樂惜比較直接的說道:“主子,這種畫之前沒見你畫過,好像真的一樣。”
“美嗎?”琉璃韻淡淡的問道。
石溪和樂惜瘋狂點頭:“美,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畫。”
琉璃韻勾勒出最後一筆,放下手中的畫筆和畫板,看著完成的畫作。
“我也覺得很美。”說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石溪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主子為什麼要將在方耀國的生活痕跡全部抹去,這樣姑爺不是找不到我們了嘛。”
笑容戛然而止,樂惜悄悄給石溪使了個眼色,奈何人家根本沒有往她那看。
不由得扶額。作死的一問,先不說姑爺連和離書都寫了,就說姑爺哪次來找過他們家主子,都是自家主子找的姑爺好吧,不對,現在應該不能叫姑爺了,叫什麼呢。
“別叫姑爺了,就叫國師吧。既然斷了,就徹底一些吧。”琉璃韻漫不經心的說。
石溪微微一驚,這是來真的嘛,這麼直接果斷,還以為主子只是氣到了所以先分開一段時間。之後調節好心情再去找姑爺,不對,是國師大人。
樂惜也是被嚇到了,欲言又止,主子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正常女子該有的反應,和離了即使不是傷心欲絕也應該有一點失落吧,看看這紅潤的氣色,跟個沒事人一樣,像極了主子看畫本時說的那什麼,對,渣女。
忽然好同情前姑爺。
琉璃韻才不管他們的內心活動多豐富呢,直接站起來拍了拍不存在灰塵的裙襬:“把畫收了把。”說完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