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海皺眉,“不得無禮。”
“這位就是瀚王妃吧,老朽給王妃請安。”
“見過王妃。”
老人和女子都給秦箏兒行禮。
秦箏兒神色倨傲的掃了一眼,冷聲道,“不管蘇家打的什麼算盤,相府都不準備再娶。”
她娘是蘇家人,但是是庶出,她知道這些年,娘因為蘇家受了多少委屈,所以她從心底裡就仇視蘇家人。
現在還想讓蘇家人來替代母親的位置!
“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秦觀海怒道,不明白怎麼連一向乖巧的箏兒都變成現在這樣。”
秦箏兒忽然一陣委屈,“父親,娘屍骨未寒,您卻要續絃,您知道現在外界都在怎麼說丞相府?”
“不管別人說什麼,我是你父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給我出去!”
秦觀海還從未這麼嚴厲的對待過秦箏兒。
冷聲呵斥之後,心裡有一絲後悔,可是看了蘇家來的人,就止住了後悔。
“相爺,我和方叔會在城中客棧落腳,若是決定了,讓人送信過去就可以。”屋子裡的女子開口,說話乾脆,看得出是在商場中時間久了,練就了一身剛柔並濟的氣息。
秦箏兒未曾睜眼看她,一切蘇家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等到大堂裡就剩下秦箏兒和秦觀海。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不懂事?”秦觀海餘怒未消。
聽到也,秦箏兒心裡發恨,“我和秦歡不一樣!”她冷聲道,“父親為什麼一定要和蘇家綁在一起,不過是商賈之家而已,如今已經有了瀚王了……”
秦觀海正色的看向秦箏兒,“你覺得瀚王是可以託付和相信之人嗎?”
秦箏兒愣住,啞口無言。
她衣服裡面,青紅交加,都是瀚王動手打的。他想讓她做提線木偶,聽他的話,服從他的安排。
可她做不到,一日沒有報仇,她就一日都要為此謀劃,捱打又算什麼。
“箏兒,蘇家就是我們的籌碼……”
秦觀海聲音平淡,但有一股破釜沉舟在裡面蘊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