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還得了,陳杉那個破舊的小屋本就簡陋,再住進去一人那不得幹塌咯。
王八蛋,這個小妞竟然想暗算我,這是陳杉的第一念頭,若讓別人聽到這話,絕對被在場的所有人大卸八塊,互相分食。
“既然如此,那凱子咱們一起過去吧。趙兄,咱們今日相談甚歡,他日若有機會咱們再暢談通宵。”陳杉說道。
趙舒遠抱拳說道:“陳兄高才,在下他日必定登門拜訪。”
我一個薛家食客,你到哪去找我。殊不知全大梁就他一個食客,隨便一打聽便能知道他的住址。
陳杉與薛凱跟在這丫鬟身後,穿過大廳,向樓上而去。
廳裡的男人們知道,這兩位受了玉珠小姐的青睞,這是登門拜訪去了,說不得其中一位便會成為這冰清玉潔的花魁的入幕之賓了,一時之間豔羨不已。
那程澤豪望著這兩個人的背影,心裡更是惱恨,當他看到自己的死對頭趙舒遠似乎與他們交好,這一時間氣血上湧,往嘴裡又灌了幾口清酒。
兩人隨著丫鬟的腳步上到閣樓中的一間屋子,這屋子甚大,收拾的乾淨清幽,屋內檀香嫋嫋,讓人為之精神一振。
牆上掛著些字畫,以陳杉的眼光,也看不出這是誰家的大作,薛凱更是吃了一驚,這些字畫都是當世著名才子的墨寶手跡,他雖不常讀書,但這些人的名號還是記得的。早知這李玉珠豔名天下,卻不曾想竟與如此多的名宿有交往,他多多少少有些自慚不如。
陳杉就沒這麼多心理活動,這些字畫看起來還不錯,要是找個地方埋起來,等個一千年,樣樣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兩個人在屋裡觀賞了一會字畫,便有一個丫鬟前來說道:“薛公子,這邊請。”
陳杉也正要跟著去,那丫鬟卻阻攔住他說道:“我家小姐說,請陳公子在這裡稍等片刻。”
雖說陳杉本意就是為薛凱拉線的,但見這什麼李玉珠不給面子,竟然要搞區別對待,心裡自然有些不爽,心道,你拽什麼,待會兒老子就讓你脫光了在我面前跳芭蕾。
哎,男人太過優秀也不好,說好幫薛凱引得李玉珠青睞,卻弄巧成拙把自己給搭了進去,這玩笑開大了呀。
喝了幾口丫鬟送上的鐵觀音,正要走動一下,卻聽一個女子的聲音自裡屋傳來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陳公子,你便是這麼看我的麼?”
珠簾掀開,一個窈窕身影自裡屋走了出來,正是那國色天香的李玉珠。
她似是剛剛沐浴過,秀髮低垂,臉蛋暈紅,目中閃爍著微微的笑意,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茉莉清香,這番素雅打扮,更是映襯出她的美麗異常。
最主要的還是她穿的紗衣,這若隱若現的樣子,跟扯下一張蚊帳套在身上沒啥兩樣,陳杉只是一眼就把嘴裡的茶水全給吐了出來。
這小妞還真的是脫光了準備跳芭蕾啊!
陳杉將視線轉移到別處,時不時忍不住要去用餘光瞥上一眼,說道:“姑娘,如今夜幕降臨,穿衣太少容易著涼,還望姑娘珍惜身體。”
“這就是我的閨房,小女子這身打扮有何不可呢?”李玉珠嬌笑道。
“哦?那我是不是可以算得上是玉珠小姐的入幕之賓呢?”陳杉調笑地說道。
“勉強算是吧。”李玉珠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
原來這裡屋竟然是李玉珠的閨房,難怪這外間佈置得如此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