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不怕你救錯人了嗎?”
風夕顏沒有絲毫顧忌,“怎麼會,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是看你的衣著,我就知道你是保衛大懿的軍兵,你一定是被北夷人打傷的吧。”
“你為了大懿家國而義不容辭,正是我最崇敬之人,我又豈能見死不救呢。”
昂沁多澤心一涼,原來自己最不想接受的,偏偏就是事實。
她肯救自己,竟然是把自己當成懿兵,若知道他是北夷兵,又怎麼可能會救自己。
倘若她知曉了自己的身份,一定會後悔救自己的性命的吧。
他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而是順著她的話又問,“你救我,是因為我是保衛大懿抗擊北夷的懿兵嗎?”
“當然啊。”風夕顏肯定,“如今北夷人在大懿的土地上為非作歹,保衛大懿抗擊北夷的軍兵,才是最值得我們敬佩的。”
“雖然一個人的力量很弱小,但心有大懿家國之人,便值得任何一個懿人敬佩。”
昂沁多澤心中失落,低下頭,默默黯然,“你當真很恨北夷人嗎?”
風夕顏未察覺他的黯然神傷,只當他是隨口一問,自己便也如實說著:“北夷賊人侵犯我大懿領土,殘害我大懿百姓,身為懿人,哪一個不會恨他們?”
“壯士,你是保衛大懿的軍兵,這國仇家恨,在你心中應該比我還要深刻吧。”
“哦,對了。”風夕顏又問,“說了半晌,都忘記了問壯士你的尊姓大名了呢,壯士該如何稱呼呀?”
昂沁多澤猶自黯然神傷,竟對風夕顏的話充耳未聞。
“壯士,壯士!”風夕顏再一次叫他。
“啊!”昂沁多澤才剛回過神,見風夕顏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家,忙表示歉意:“姑娘抱歉,是在下剛剛失了神,姑娘剛才說得是什麼,可否再重複一遍?”
見昂沁多澤如此謹慎,風夕顏失笑:“壯士不必如此客氣,我是問,你該怎麼稱呼?”
“哦,在下的名字叫多澤。”
風夕顏一心把他當成是懿人,他此刻若是承認了他的真實身份,只怕會傷了的心。
既然她當她作懿人,他只得暫時瞞下他的真實身份,那北夷姓氏,自然是不能說出來了,於是他便只道出了名字。
“多澤。”風夕顏念出了他的名字,又有些詫異,“你是姓多嗎?這個姓氏好像並不多見。”
“不是的,我不姓多……”昂沁多澤微微滯住,一時間還想不出該如何回應。
他只得找了個理由:“是這樣的,我是個孤兒,自幼沒有父母,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所以這麼多年,便一直沒有姓氏,旁人只叫我多澤。”
“原來是這樣啊。”風夕顏低聲道。聽他言畢,不禁泛起了心酸,這個多澤和自己一樣,都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同樣都是可憐人。”
自己還好,至少父母親陪伴自己度過了幼年,而他比自己更可憐,連父母姓甚名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