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從嶽搖搖頭,“阿清,你應該知道,楚大人如此寵愛楚憐兒,楚憐兒的話和你的話,他會聽信誰的。你若是說了,他不但不會相信你的話,反而會覺得你心思不純,誣陷楚憐兒。”
“這些事你我知道,楚憐兒知道,但我們沒有證據,楚大人是不會相信我們的,所以多說無益啊。”
夏侯穆清想了想,終是無可奈何,只得道了聲:“也對,就算是我說了,楚大人是不會相信我們的。”
“只是我想不明白,楚大人心懷天下,為何會生出楚憐兒這樣自私自利,心術不正的女兒。”
杜從嶽細思而言:“其實,楚憐兒雖然討人厭,但是她生在這樣的家裡,養成這樣性子也是能夠理解的。她身處榮華富貴中,難免任性了些。”
“而她生來體弱,又沒有母親,沒有朋友,只是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楚大人雖然寵愛她,但是忙於事務,陪伴她時間也少。她的性子難免會有所偏激。”
夏侯穆清想了想,輕輕的點了點頭:“其實你說的也沒有錯,雖然她生在富貴人家,但是她卻少了很多常人該有的東西,想一想她也的確是挺可憐的。”
“不過,任性歸任性,若是她飛揚跋扈了些,倒是還能說得過去。我不過是與她吵過架,她竟想害死我,這樣歹毒的心思,可不是任性的大家小姐這麼簡單了。”
“唉。”杜從嶽不禁嘆了口氣,眉間隱隱閃現了一絲憂慮,“楚大人太過於寵愛她的女兒,以至於看不出她的心思。”
“她今日想害死你,日後不知會為了自己的什麼目的,再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若是楚大人再這麼縱容她下去,讓她由著自己的心思亂來,只恐日後會她會惹出什麼驚天的禍事來。”
夏侯穆清吸了口氣,深深嘆息:“這也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但願楚憐兒能夠改邪歸正,不要再一錯再錯下去吧。”
杜從嶽也道:“但願吧。”
“不過,從嶽。”夏侯穆清看向杜從嶽,調皮而笑:“你說楚憐兒是大小姐,難免會嬌縱任性,那我何嘗不是鸞湘閣的大小姐,何嘗沒有像她一樣嬌縱任性?”
“我一直不守禮數,不服規矩管教。當初還因為自己任性胡來,差一點誤了你的大事。而你為什麼會這麼喜歡我呀?”
“你呀!”杜從嶽彈了一下夏侯穆清的額頭,“你怎麼能夠拿你自己與楚憐兒相提並論。一個古靈精怪,一個矯揉造作,一個心懷俠義,一個心術不正,這有什麼可比性。”
“你再怎樣任性,你都是善良的,你為了救我師父,竭盡全力幫我取到鸞湘珠。而楚憐兒自私自利,心中全無天下,更無他人,卻要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
“你不服禮教,可我就是喜歡你的古靈精怪,真性情。楚憐兒中規中矩,可她矯揉造作,又心思歹毒,卻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著實令人生厭。”
“總之,我喜歡的人只有夏侯穆清一個,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
夏侯穆清挽住杜從嶽的手臂,心中歡欣:“我就知道無論遇到了誰,從嶽心裡都是隻有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