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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疑神和疑鬼 扇自己的嘴 (2 / 3)

“鬧不機密啊。該是工牧辦或是草監局的人,他們的權力比蘇木和嘎查大。”

我想起了巴圖的話,堆著笑說:“錯過了年份,對不起這雙長腿,步大走得快,扛著紅旗到處串聯……回去吧,找準了人,再回來跟我說。”他拖著腳步回了商店。

俄日敦達來看到我的簡訊,額日敦巴日跟在他後面進了辦公樓。

我對他倆說:“虛驚了一場,他懷疑這片草場是煤礦給了工牧辦和草監局的人。”

嘎查長說:“工牧辦和草監局的人追問下來,鬧大了事,那問題就更大了。”

俄日敦達來把我說過的話反反覆覆問了自己三遍:草場是煤礦租嘎查的,證在嘎查抽屜裡。是煤礦把這片草場送人了,那個人又把草場租給了阿斯夫。租草場的人,不知情才跟著去鬧事……煤礦沒把草場租給阿斯夫。他問額日敦巴日:“這燙手的糞磚,扔不出去了。只有盧德布能解開這個疙瘩,假設一百條理由也鬧不機密巴雅爾的心思。”他不停地吸著煙,整個屋子云霧飄渺的。他一次次告誡自己:不能出事,千萬不能出事,一定要穩住巴雅爾。究竟是誰把事情說出去的?我開導著他:“畫龍畫虎難虎骨,知人知面難之心,人不能生活在真空中……不叫攤上這棘手的事,哪能看透一個人。”

額日敦巴日說:“要咬人了,不要怕!想吃骨頭,仍一塊肉給他,吃上肉,自然就不咬人啦。”

俄日敦達來把菸蒂放回菸缸,用水澆了一下,說:“哪來的肉呀?他叼走一口,還想第二口第三口,填不滿的窟窿。說不準是烏日根燒的火,嘎查書記落選了,能不記恨我嘛。”

“不該是他,他要是摸透了底兒,任欽早過來溜達了。”額日敦巴日癟著嘴點著頭。

俄日敦達來又說:“不怕大頭狼,就怕毛裡藏。拿這事來要挾我……跪下拿舌頭舔我的屎屁股,踹他一腳。往傷口上撒鹽,不如面對面在我心上扎一刀。”

我寬著他的心:“好啦,事兒遇上了,不能硬碰硬。有什麼比他閨女上班要緊的,況且他手中沒有真憑實據,不要太當回事。盧德布不能把你賣了,他不說誰能知道。”

俄日敦達來擔心巴雅爾會辦出狗急跳牆的事來,臉上的愁容沒有云消霧散。為難地說:“他這人心眼小,愛鑽牛角尖,把路堵死了,連補救的辦法都沒有了,輸不起呀。”他確實是著急害怕了,把唯一能救自己的稻草緊緊地搭在我手上,恨不得我現在立即把事利索辦好了,生怕夜長夢多搗鼓出事來。我說:“我比你還著急,遠遠沒你想得那麼糟糕;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過幾天我把他的心挖出來給你看。”

額日敦巴日說:“林礦的話,透亮,我跑一趟煤礦,讓盧德布解開這個疙瘩,保你睡個囫圇覺。

蘇木長說:“你手裡沒有刀片,蛋子咋會落到盆裡啊。”

“我手裡有透骨草,骨折了,怕啥。”

我說:“盧德布的鍋大,一兩塊糞磚,燒不開裡面的水。”

嘎查長說:“燒不開有辦法,把水舀出去,留鍋底的一點點,滾燙滾燙的冒白氣。”

蘇木長吹出了直直的一溜煙來,催著額日敦巴日離開:“紙上談兵,不如下馬服務,我等好訊息。”

他們幾個人扎堆在畢利格飯店裡,巴雅爾長舌帽下那雙聚光的小眼在阿來夫嘴裡找答案:“不當頭打他一耙子,能知道我的厲害?阿斯夫的草場是從嘎查手裡接過去的。嘎查長能千杯不醉?指不定那次鬧多,能說漏了嘴。”

岱欽鬧機密了他要說啥,片了一塊肉塞到他嘴邊:“到底要說啥呀?醉話連篇的。那片草場多年以前就租給了煤礦,只能是煤礦租給了他。”

阿來夫不知深淺地說:“煤礦租給他,自己給自己交汙染費啊?可能嗎?”

巴雅爾眼前一亮:有可能啊。煤礦收了租金,為啥不能要汙染費?他內心矛盾地說:“你倆說的都有可能。盧德布的腦瓜子沒進水,能拿草場送人?”

額日敦巴日從辦公樓出來,去畢利格飯店拿前幾天落下的東西,順著聲音找到了房間裡。阿來夫端著杯子:“我不尿嘎查,沒幫我……”嘎查長推門進來,隔斷了下半句。

嘎查長劈頭蓋臉地說:“沒尿裝啥尿,跳樓沒死成,事兒沒鬧大,心裡不舒坦吧。”

阿來夫擺清了自己,搓著吃完把肉的手:“那草場,不是從嘎查手裡接過去的,是煤礦的啊,幹嘛朝我急呀。”

嘎查長瞟著巴雅爾的臉:“口直的人,嘴賤;嘴甜的人,耍賤藏滑。有尿,做你說的,把實話亮出來。咬一口對夾,閉著眼也鬧機密了骨頭渣子槓牙啊。”

巴雅爾想著閨女的事沒說話,怕額日敦巴日在我面前說他的壞話。嘎查長又說:“有角的母羊,有幾個下雙羔的?對著盆裡的水照照,戴著個長舌帽,也擋不住說假話不要臉的臉。”

額日敦巴日出了門。巴雅爾栽贓著阿來夫:“見了嘎查,你親口說的話,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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