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言搖頭，“我自己的命運，我要自己掌控。投入六道輪迴之中，終究是入了因陀那帝佛的道則之內，此後便是他要如何，我也沒有反抗之力。甚至，連你也不可能違心得表示，因陀那帝佛可以永恆不變心志。閻羅鬼蜮的府尊們，在初始之時，也是信誓旦旦得表示絕對不會背離至聖太一。然而鬼靈府尊、冤魂府尊、渡生府尊，甚至是你自己，也都沒有做到。”
未蓮知曉這是自己無可否認的事實，於是道：“也許，存有意志，便不可避免得被歲月侵蝕心志，改變最初的理想信念。我沒有做到，很多人，很多至尊也做不到。但是，聖佛之路走到最後，唯有他一人犧牲，度化萬千生靈。那是維繫新世界運轉的必然之道，也是他為自己選擇的終點。因眾生祈願而生，也為眾生所願而死。”
“呵呵，笑話，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人不為自己，而是為了他人寧願犧牲掉自己嗎？一個彌天大謊在揭開之前，都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你們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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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那帝佛所為的盲目信仰，恰恰是他最有迷惑性的地方。”
“難道你連至聖太一也不信任嗎？”
“至聖太一會幫助一個與自己道則完全相反的人嗎？”
未蓮平和得道：“在我進入鬼蜮之後，瞭解到有陽世即將入侵鬼蜮的傳聞，但是陽世三界皆已滅亡，除了聖佛靈山護持的生靈，便只有一個無量無極無常天尊。就是這樣的情況下，至聖太一都沒有出手阻止，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嗎？”
雖然鬼靈府尊絕情司府尊冤魂司府尊在一起籌劃，但是對於陽世的資訊還是瞭解不足，不知道陽世三界竟然有這麼大的變故，而且從始至終至聖太一都沒有出手。
凝言問道：“哦？那是為何？”
“因為無論是聖佛之道還是至聖太一的道，他們的力量都來自於，眾生。聖佛之道愈加完善，則至聖太一之力便愈加衰頹。加上一個前無古人的無量無極無常天尊，這才讓至聖太一沒有足夠的實力出手。”
“你的意思是，為了成全因陀那帝佛的道，至聖太一將自己的道則都不顧了？呵……”
冷哂一聲，凝言對於未蓮的話半信半疑。
未蓮道：“並不是全然如此。至聖太一的想法是，如果因陀那帝佛真的能完善六道輪迴，那麼眾生可以多一條選擇之路，這未嘗不是一種幸運的事情。所以，至聖太一允許聖佛在一定程度內去創造自己的世界。但同時，至聖太一也留下僅存的力量，用來維繫亙古長存的太一輪迴路。這樣，即便聖佛失敗了，也可以開啟太一輪迴，眾生皆有希望。”
“真是偉大的情懷啊。”
凝言不知是說因陀那帝佛還是說至聖太一，但是這話明顯帶有諷刺的意味，不相信世上有這種人存在。
“你說的的確合情合理，但是太過完美與巧合。至聖太一要容許有人創造一條與自己完全相反的路，因陀那帝佛要有為眾生犧牲自己的情操，這兩者任何一個有異心，都是不可挽回的眾生消亡。我很難相信。”
未蓮將所有的前沿後果都講說明白，卻還是無法勸阻凝言，自知在以實力降服他之前，不可能有言語說服的機會，於是無奈得道：“那麼你的道呢？逆反陰陽？將閻羅鬼蜮打造成只有你自己清醒的彼岸幻境？將整個閻羅鬼蜮打造成混沌靈寶彼岸卷？這就是你的最終目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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