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訊息在數月之後才傳到京城,那時候案子已經結案,即便二皇子和滿朝文武對此有意見,想要發難,也沒了攻訐的理由。
那他們柳家一門,可就真的白死了!
可是,涼州府距離京城雖遠,但騎快馬,最慢十天也就到了,怎麼會數月之後才傳到京城?
除非……
除非柳興才根本到不了京城!
想到這,再看著寧恆一臉戲謔的淺笑,柳遷忽然明白了什麼。
「你……你把我兒怎麼了?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他睚眥欲裂,怒吼著,枯槁的雙手緊緊抓著粗大的牢門木欄,一雙渾濁的眼眸,死死盯著寧恆。
現如今,柳興才不僅是他的獨子,也是能為柳家報仇雪恨的唯一可能!
更是他淪為階下囚後還敢怒罵寧恆的全部依仗!
若是柳興才出了什麼事,那就全完了!
「他現在很好,只是以後怎麼樣,就未可知了。」
寧恆淡淡的說道。
說完,給了甄休一個眼色。
甄休會意,從袖子裡緩緩掏出一串白玉吊墜。
這串白玉吊墜通體潔白,晶瑩剔透
,沒有絲毫瑕疵,一看就是極品料子製成,價值不菲。
白玉的中間,還鑲著一個用黃金鍛造的「柳」字。
金作字,玉為底,這樣的吊墜,整個柳州府也只有一串!
這是柳興才隨身佩戴的吊墜!
「這是……」
看到這串吊墜,柳遷如同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癱軟了下去,認命一般的低聲哀嚎起來。
如果說此前他還懷疑過寧恆,認為對方可能是拿審訊的話術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