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這個名頭再好使,也未必所有人都心甘情願給你做事。
但要是錢給到位了,不說赴湯蹈火,但至少不會磨洋工。
眼下正是用人的時候,忠心是最寶貴的東西。
等到眾人全都離開後,寧恆這才和楊承信、甄休兩人,一同朝著指揮使司的大牢走去。
之所以沒殺柳遷,就是想著再審一審,看看能不能挖出點柳家和二皇子之間勾連的證據。
馬車朝著大牢不急不緩的駛去。
轎子裡,寧恆安靜的聽著楊承信的彙報。
所說的,都是昨晚圍剿柳府的一些行動細節。
甄休也將柳興才死在城隍廟的事,說了一遍。
「嗯。」
寧恆對柳興才的死毫不在意,在聽到楊承信說搜遍了整個柳府,沒有找到柳家和二皇子勾連的證據,他才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來。
「一封書信都沒有嗎?賬簿呢?也查了嗎?」
沒有往來書信,賬簿上能找到什麼證據,也是可以的。
可惜楊承信還是搖了搖頭:「都查過了,沒有。柳遷這個老東西,太謹慎了,沒有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跡!」
「不是柳遷太謹慎,是我那個二皇弟,太謹小慎微了。想必他也預料到或許會有這一天,所以早就防了一手。他就這性子,不奇怪。」
寧恆淡然說道。
前身雖然不學無術,但對自己的幾個兄弟,還是比較瞭解的。
從記憶裡可以知道,這個二皇子,從話處事,就謹慎小心,輕易找不
到錯處。雖然一直以來都覬覦他的太子之位,但表面功夫做的非常好,每次見到他,都是太子哥哥的叫著。
當然,這些都是他被貶以前的事了。
自從被貶為楚王之後,這個二皇子,已經連正眼都不帶看他了。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指揮使司的大牢。
穿過幽暗狹長的通道,幾人在一個牢房前停下。
幽暗的燭光下,柳遷穿著囚服,蜷縮著癱坐在牆角。
此刻的柳遷,早已經沒了柳家家主的風光和華麗,披頭散髮,一身血汙,臉上身上佔滿了各種各樣的汙垢,活脫脫一個街頭老乞丐的模樣。
「柳遷!楚王殿下駕到,還不起身跪迎!」牢頭大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