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錦將周杏的衣服撩起來,發現全是傷痕,房間裡就她們兩個人,索性讓周杏把衣服脫了,好把傷口都上藥。
周杏也不扭捏,順從的把衣服脫了,趴在小榻上,任由陳書錦給她上藥。
真正當周杏脫了衣服在那兒乖巧的讓她上藥時,陳書錦看著她遍佈身體,深淺不一,大大小小的傷口時,震撼的呼吸一窒。
在這個年代的農村,重男輕女是一個很正常的現象,像陳大一家把女兒當寶才是少數。
雖然對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但是像周杏父母這麼不把女兒當回事的,陳書錦還是第一次看到,不僅不當回事,還這麼虐待她。
看著這年輕稚嫩的身體上的傷痕,陳書錦眼睛都紅了,她輕輕的把藥膏塗在周杏身上,周杏身體在顫抖。
陳書錦問她:“是不是我手重弄疼你了?我這就輕一點。”
搖搖頭,周杏輕聲說道:“姐姐,我不疼的,這已經很好了,我爹孃他們平時打的更疼呢。”
語氣中是早已習慣的麻木,沒有其餘的情緒,彷彿捱打已經成了她日常的一部分。
強忍著情緒,陳書錦快速給她上好藥,扯過旁邊的毯子輕輕蓋在她身上,對她說:“你先在這兒歇會兒,我去看看蕭二哥有沒有把藥熬好。”
出去之後,蕭正宴正好端著藥過來,陳書錦接過藥:“把藥給我吧,你去忙你的。”
蕭正宴瞭然,把藥給她之後,就去找老陳研究怎麼治周杏的內傷了。
在房間裡的周杏聽到陳書錦的話,臉色陰沉,眼裡全是怨恨,這個女人就是故意不讓蕭正宴跟她講話的。
端著藥進來,陳書錦小心的把藥吹冷,然後扶她起來喝藥。
周杏一言不發的把藥喝完,像是感受不到藥的苦澀一般,眉頭都沒皺一下。
喝完藥之後,周杏又重新趴了下去,陳書錦也不打擾她,讓她好好休息。
帶著空碗出去,蕭正宴和老陳正好商量完,看到陳書錦出來了,老陳對她招招手,讓她過來。
“錦丫頭你來的正好,那丫頭在我這兒治也不是不行,她這病,最起碼得十天才能好點兒,但是總歸得跟她父母說一聲,咱不聲不響的把人閨女放這兒治病,傳出去名聲不好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老陳對她說道。
陳書錦想了一下,說道:“還是和她父母說一聲兒吧,不然少不得到你這兒鬧。”
當了這麼多年的赤腳大夫,老陳什麼人沒見過,說這番話也是為了保險起見,醫鬧這種事,在什麼時候都有。
“那這樣吧,正宴你去跑一趟,跟周杏爹孃說一聲。”老陳吩咐下去。
陳書錦搶話“陳伯我去吧,蕭二哥這不是要給周杏想法兒治病嘛。”
“怎麼好讓你去跑,我跑得快,我去吧。”許浩也來湊熱鬧,在陳書錦面前刷表現分。
“周杏還是個女孩,等下有啥不方便你在這兒也能幫襯著,還是我去吧。”許浩繼續說道。
老陳就在旁邊摸著鬍子笑眯眯的看好戲,並不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