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眼睛是人心的窗戶，從一個人的眼神之中，也能看出很多東西來。
老人年老體衰，眼神也應當透露著老態才對。但魏南曾經見過幾個老人，眼神比正值青春的年輕人還要充滿朝氣。
這幾個老人，便是他的幾位師父。
而面前這個白髮老人也同樣如此，一雙渾濁的雙眼之中，不時精光乍現，絕非常人。
只見他盯著魏南片刻，才伸手拉著少女坐下，微笑道：“琴兒，不要惹是生非。”
“老師，我……”少女還想反駁，可白髮老人又搖搖頭，她這才沒有繼續說話，只能悻悻坐了回去。
魏南寫了個藥方出來，不過猶豫片刻他沒有立刻交給中年人，反而起身雙手遞給不遠處的白髮老人，微笑道：“前輩，我的知識淺薄，還請您過目，看看藥方有沒有什麼問題。”
老人並沒有接藥方，只是眯著眼睛快速掃視一眼，便指出兩處紕漏，又幫魏南加了兩味藥。
“多謝。”魏南一拱手，這才回去把藥方給了中年人。
白髮老人這時還誇讚道：“年輕人，你師從哪位大師？”
“自學。”魏南隨口道。
“哦。”白髮老人眯著眼睛，神色顯然嚴肅了些。
他可不相信魏南是自學，而魏南這般隱瞞身份的態度，自然讓他有點不爽。
一旁的少女見狀問道：“老師，這傢伙也是醫學生嗎？”
老人搖頭，輕哼道：“人家不說了嗎？自學。”
這下子少女撓撓頭，有點納悶了。
沒過一會兒，柳依然就蹦蹦跳跳地回來，坐下之後用胳膊肘戳了一下魏南，誇讚道：“可以啊，沒想到你昨晚揹著我英雄救美去了！”
顯然，她從秦婉口中聽聞了昨晚的事情。
這丫頭可一點都不低調，還炫耀似地跟周圍的人說：“你們不知道，昨晚其實有個殺手在車上想殺人，是魏大哥出手救了人呢！”
當然，這種鬼話可沒人相信，只有中年人的臉色古怪，不時乾笑兩聲。
旁邊學醫的少女見狀嘀咕道：“這兄妹兩個人都挺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