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上,三萬多騎的輕騎,一時間踏起漫天的沙塵。
“陳九州,你要帶我去哪!”
魏麟被鬆了繩索,依舊是滿臉不服。
不過,陳九州已經吃透了他的性子,如魏麟這樣的人,頗有幾分重諾之風。鬆綁了又如何,並不會像小人一樣逃走。
“和你說過了,帶你回東楚。”陳九州笑了笑。
“回東楚作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既然如此,回了東楚再殺。”
陳九州實在懶得反駁了,在冷山鎮耽誤了下,要不了多久,那如蛆附骨的董虎,便又該追了上來。
“陳相,前方不遠,便是戈壁沙漠了。”
陳九州抬頭,望去前方浩蕩絕塵的戈壁,沉默地點點頭。按著他的計劃,至少還要在北地鬧上一陣,再回楚。
不過,派來的人既然是董虎,終歸要小心一些。
“白憲,派人去前方打探,得了情報,立即來報告。”
“陳相放心。”
白憲點頭,迅速策馬往後。
“陳九州,你逃不掉了。除非你有辦法,才繞回北燕!”
“魏軍參,你等著看。”陳九州並無生氣。這一次的入北地,實則他做了很多的準備。
不僅能回去,而且是完美地回去。
……
趙國腹地,許昌城,敬天殿。
忽然之間,坐在龍椅上的司馬佑,整個人便嚎啕大哭。
前線斥候的訊息,東楚丞相陳九州,入北地之時,被二十萬重騎,圍剿殺死,四萬輕騎全軍覆沒。
“這、這如何可能,朕不相信。”
司馬佑的悲痛,並非是裝出來。若非是陳九州,不僅是許昌城破了,整個趙國,也已經亡國。
如今收到陳九州戰死的訊息,對於恩人的愧疚,如何能不傷心。
“賈太尉,我等現在,該如何做。若不然,便起事聚兵,為陳相報仇!”
賈和臉色不變,什麼陳九州戰死,他向來不相信這些。說句難聽的,若是陳九州戰死,許昌城外,更不會做攻城之舉,只怕會瘋狂匯聚援軍。
所以,這是一出拙計。
“陛下節哀。”賈和還沒開口,在旁的司馬豐,已經出列搶聲。
“陳相戰死,我等固然難過。但眼下的大事,還是需守住許昌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