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人辱我江山,士不可忍!”白憲怒吼長嘯,跟在後頭的兩萬鐵騎,皆是面色蕭殺。特別是那一萬人的趙軍,這一刻,更是熱血沸騰。
“殺!”
陳九州也不甘示弱,遮了臉,穿著普通的袍甲,從另一側,同樣帶著兩萬人殺了出來。暮色之下,這等的天兵下凡,無異於讓敵軍心驚膽裂。
“王爺,騎兵迂迴的路都被擋住了!”王巍臉色驚顫。
“閉嘴,本王看得清。這該死的南人,是想近身搏殺麼!陳九州真是好膽,敢派出這些蝦兵蟹將過來。”
舉目看了好一會,慕容甫都沒有發現陳九州的身影。
“那陳九州尚在烏沙郡,居然有如此的謀算,當真是可怕。”王巍艱難附聲了一句。
“休要多言,近身搏殺!”
無法迂迴衝鋒,那便意味著,只能騎馬與砍殺了。
前方的烈雲火騎,憋屈地被擲殺了數千人,這才靠近了裴峰的驍騎營,怒吼著也抬了槍,拼殺成一團。
“這些南人的鐵騎,怪不得又帶槍又帶刀。”怒罵了句,慕容甫也抽了配刀,與一騎大將模樣的人,戰成一團。
“狗將留名!”
“你白憲爺爺在此!”白憲怒吼著抬刀,連著剁了三刀,驚得慕容甫急急來擋,握著寶刀的手臂,整條都發麻了。
王巍在後,想著用長劍來捅白憲,被附近的一騎楚士急急跑來,橫刀一砍,斷了半條手臂,嚎啕地栽倒在地。
陳九州面無表情,整個臉龐遮得只剩一雙眼睛,在他的身前,至少還有上百騎護衛,死死地追隨著。
鐺。
一騎不知死活的北人鐵騎,剛衝近,便被四五把長刀,砍翻在地。
“那是個什麼將,居然還有如此多的護衛。”
“應當是東楚或者趙國的大將人物。”
“該死!陳九州沒來,卻來了這麼個東西。”
“殺!”
殺聲震天,震得整個夜幕上的黑雲,都彷彿嚇得散去,只留慘白的月光,不斷鋪下人間。
“誰退,誰便是狗爹養的!”白憲殺得滿身是血,又砍翻了一個敵騎,直直朝著慕容甫追去。
“狗夫,你也配殺我!”
“你不跑試試!”
“狗夫,你且追來,看我拖刀砍你!”
“好!”
白憲怒馬長嘯,只追了幾步,便被兩騎謀算已久的敵騎,連著揮出幾刀,若非是白憲身子靈活,急急避開了身,估計當場要被斬成兩段。
但即便如此,背上的地方還是受了兩刀,不斷有血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