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那我等如何?”聽著陳九州的話,樊修臉色發堵。
“定然是不能出城的。”陳九州嘆了口氣。這等的情況之下,出城無異於自尋死路。
要知道,北燕和西隴二國,可都是以鐵騎為主,擅長平原突襲。他們出城打遭遇戰,絕對會慘不忍睹。莫得辦法,只能暫時留在城裡,再伺機而動。
若是真想出城,只能召集剩餘的所有騎軍,來做牽制。但終歸不是上策。
“樊修,先回軍帳。”
雖然不大願意,但有些具體的事宜,還是要和司馬默商量一番。
和樊修兩人,各有心事地走回軍帳。
此時,在軍帳裡的司馬默,還在大宴群臣。幾個臨時找來的舞姬,舞動的姿態僵硬無比,卻讓司馬默看得連連喝彩。
在下面些的地方,有許多趙國官吏敬陪末座,甚至,本地富紳都來了不少。
司馬奕坐在一邊,止不住地垂頭喪氣。當看到陳九州走入之時,眼神之間,難得露出了歡喜。
“陳相!陛下,陳相來了!”司馬奕急忙起身大喊。
司馬默醉醺醺地回了頭,遙遙看了陳九州一眼,有些不甘不願地揮了揮手,將舞姬驅散。
“陳相,莫不是聞到了酒香氣了?好,你我二人共飲。”
陳九州皺住眉頭,只覺得眼前的司馬老賊,當真要救無可救了。外頭的幾十萬北燕大軍,可還在虎視眈眈的。
“哈哈,陳相快快入座!來人,上酒,上最好的美酒!”
“盟主,北燕人要打來了。”陳九州嘆著氣。
“怕他作甚!”司馬默轉身,激動地鼓著眼睛,“我趙國,乃是天下第一大國!兵甲兩百萬,佔五州之地,麾下更有十萬金甲大戟士!”
“陛下啊!”司馬奕也紅了眼睛。國難當頭,自家的陛下,宛如一個孩童般的心性。
“軍師,你立即去擬一封昭文,便說朕生氣了,讓慕容盛這個賊子,速速退出趙國,否則,定斬不饒——”
“嗝。”
話沒完,司馬默臉色一白,打了一個酒嗝之後,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陛下!陛下?陳相,我家陛下醉、醉過去了。”
一股極度無力的感覺,瞬間湧上陳九州的全身。他並非是趙國之將,這一次,不過是履行盟約,特地前來助戰的。
司馬默倒好,分明是要做個傻子了。
“陳相,若有要事,便與我相商吧。”司馬奕抬著手,讓人將司馬默送回了房間。
“只能如此了。”
沉默了一下,陳九州沒有堅持,戰事在即,時間已經不多了。
“陳相,如今可有退敵之策?”剛坐下,司馬奕便急急發問。